“医生光荣圣洁没有错,尽管你做出了什么,有千万条绯闻。它本来就是光荣的,没有半点污秽。尽管你的衣服上有血迹,那也是圣洁的血。”
加文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没有正常人的喜悦,也没有失落的感觉。
“可是那些狡诈卑鄙之徒,却总是想要逃避现实,将你双手上的血,冠以罪名,令它变得丑恶不堪。”
“他们身上没有沾上半点血迹,可是他们都是杀人犯。而你身上虽然血迹斑驳,可你却是圣人。你无需太自责,你玷污不上一点黑暗。”
“跟我直说吧。”
加文淡淡地说,语调中有一丝恳求。
“上周三,有一场大规模的救援活动,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是的”
“没错,问题就出在它上面。诽谤者以救人为理由,把他们的一切罪行,通通施加到你一人的头上。”
“可不可以讲述他诽谤的具体内容?”
“嗯。大致意思就是说:你只救有钱人,而对于贫穷的人不予理睬。认为他们掏不出足够的医药费。“
“可我没有那么做。但是…你怎么就知道他是诽谤?”
“对不起,这其中的原因,我们暂时还不能说。”
“嗯,我明白。”
“他们事先找到民众,在民众传播开这个消息。民众开始对你恨之入骨,但一只放在心里,没有采取措施。”
“那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那一帮人先攻击的是一位作家。他只不过是因为赞扬了你一两句,就引来了杀身之祸……你不用太内疚。”
“他是谁?”
“冷瞳,就是之前给你写信的那位。这位作家因为赞扬你,也被卷入了这一场战争。”
“可恶,也许没有我,事情也就会好点。”
“诽谤者把你说成杀人犯,把冷瞳说成是助纣为虐。很快,他们拉够了人马,就正式开始了对冷瞳的攻击。”
“他们先是拿够了家伙,之后就跑到冷瞳家的门前,开始拼命的砸。场面真的是惨不忍睹。火花四溅,怒吼像是丧尸一般。”
“冷瞳在家瑟瑟发抖,自己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甚至他都写好了遗书,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继续写着属于他的文字。”
“他还好吗?”
“还好,起码没有生命安全。政府及时的制止了他们。冷瞳的脑袋上缝了十几针,腿也被割了一刀,但是治疗及时,他没有任何危险。”
加文的眉毛皱了起来,心中像是愤怒,又像是不甘。
”你无需自责,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冷瞳还在他写的遗书上说:遇见加文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他像是光一样,照亮了我的心灵。“
“他们人人都拿着一本书,翻到了他赞扬你的那一页,当场撕下或者是淋上油烧了它。在迫害完冷瞳没不久,他们就把目光转向了你。”
“这是我罪有应得。”加文咬牙切齿的说。
“尽管政府为你和冷瞳辩解,他们说,是他们将重伤患者活埋,只治疗清伤患者。可是这时候已经没有人信了。”
“这难道就是事情的真相?”加文两眼茫然,望向眼前的士兵。
“不不,这不是,这只是政府…编造的谎言罢了。”
“他最好只是个谎言。”
“他们现在还在寻找你的踪迹,政府虽然已经用武力进行了镇压,但是那些民众也不是等闲之辈。现在,应该已经爆发了一场战争。”
“诽谤人是谁?”
“这个完全不知道,她蒙着脸,说话沉稳冷静,就像是一个杀手。如果你真的够机智,就会明白,他不是想要陷害你。”
“他如果想让我永别于人世,不会用这种恶劣的方式。起码,她会将我暴力的杀死,令我变成一滩肉。”
“嗯,这是我们目前分析到的结果。她只是想制造一场骚乱……”他一边说,一边向加文背后的士兵使了一个眼神。
士兵看见了 ,把麻醉剂悄悄的拿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想制造一场骚乱,把政府的所作所为都归结到你…”
“什么?”加文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政府的所作所为?”
“政府把人都活埋了!”
空气凝结了,没有一句声响。周围安静得令人窒息,士兵的喊声回荡在房屋。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你一定是糊涂了,对不对…?”
“他们美其名曰,说牺牲了。什么叫牺牲?把重伤患者活埋了,这叫牺牲?!”
“你…是说,病人…死了,而我……见死不救?”
“不,你尽力了。这是政府的行为!”
“这…是真的?这都是真的吗?”
“是!是又怎么样!”
“我原来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医生!”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术刀,比麻醉剂抢先一步,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脏。
“不!不要!快叫救援,清醒一点,不要睡着!”
他的全身开始发麻无力,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轻,意识也愈发得薄弱。血从胸口流到了手臂,再从手臂流到了指尖,缓缓地、静静地流淌。
那时,他看见士兵们惊慌的脸色,还有被鲜血染红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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