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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不得不说重霖在我座下多年,若论办事玲珑细致,知晓我的喜好,无人能敌他。我不过一封书信,寥寥数语,却见如今这淮梧石舫中已是另一番模样,内舱里书斋的格局并没有变,只是挪去了原有的软榻,拿一扇四页的绢布屏风,隔了一方内室出来,屏风上无画,只绣着预示祥和的暗纹;内室中只安置着一张梨花木的床榻,床头摆了沉甸的一对铜烛台,大红的喜帐层叠繁复的垂落下来,床旁边另摆着一张小巧的梳妆台。那张软榻,被挪去到了船头敞开着的外舱,搁在了之前铺在夹板上的兽皮毯子上,软榻上摆着些靠枕,盖着大红的锦被,从这里能看得见沉璧海面之上,初阳皎月升起落下的绝色景致。
凤九沉沉睡着,我并不忍心吵醒她,她劳累了这些时日,加上酒量本就不好今夜又贪杯,该让她好好歇歇。我轻轻将她放在了软榻上,轻轻替她脱了外袍,将锦被搭在她身上,而我自己也横卧在她身旁,借着茭白月光看着她孩童般烂漫的睡颜,纯真美好,教人疼惜怜爱。我的指腹,轻轻抚在她眉间明艳的的花瓣,反复摩梭着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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