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长假接近尾声,想宅在家里收拾家务整理下心情,然后满血复活开工上班。刚晾好衣服,高老师来电,约我一起摘柿子,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急着摘柿子吃,母亲会用“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的歌谣来安抚我们这群贪吃鬼,就欣然答应前往!
柿子红了我带着妞妞和高老师一家四口先是去了金牛山转了一圈,然后去了襄城文峰塔,孩子们很是欢喜,但还是被“摘柿子”的魔力吸引,于是车子在欢呼声中驶向田间小路。
去的地方是高老师姨家的柿子林,他停好车子,寻了树枝,并娴熟地用绳子绑了够柿子神器,我们踏过大片红薯地,来到了柿树林。说是柿树林,也就是顺势在田边荒地零散中了不少,看着满树红灯笼般的柿子,想着也是没有精心打理,高老师说姨家孩子都外出工作,闲置了土地,就种了柿子,想着是孩子们稀罕物,但逢节日也难以等到儿女们回来摘柿子,就通知亲戚们来采摘,上次都带着同事们摘了几布袋呢!
收获颇丰走进柿树才发现,熟透的柿子散落一地,我看着这是腐烂的柿子,甚是觉得可惜,眼前浮现起儿时争抢柿子的画面。
儿时年景不好,家里条件不宽裕,好的地块都被种上了庄稼,什么石榴、花生、柿子、桃、杏……都是孩子们的奢侈品。后来离我家八里外的姑姑说,她帮我们在家门口的空地种了一棵柿树,估计两年后就可挂果。我们姊妹三人,还有姑姑家的四个孩子一放假就轮流照看柿树,期盼着早点能吃到柿子,因为那时候除了村后面的一棵桑树可以让我们解馋外,就是这株小柿树苗了。
也许是柿树被我们的真诚感动,真的在第二年秋天接了柿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停留在枝头并日渐泛红的只有四个,我们放假去到姑姑家,眼巴巴望着枝头的红柿子,直流口水,姑姑说尽着小的孩子吃,那就是专指我弟弟和表弟了。小妹很是灵敏调皮,在姑姑宣布吃柿子规则后起身跑到柿子树下,窜起来摘了最大最红的一个,奔跑起来,表弟见心爱的大柿子被偷,躺地上大哭,大人们哈哈大笑:还不追?表弟立马明白,用袖子抿一把泪,拼命追赶小妹,小妹见势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边跑边趴在大柿子上吃将起来。表弟边跑边骂:我要打死你,你吃我们家柿子,我不让你吃我们家的饭!呜呜!呜呜!本来都快追上了,小妹三下五除二把大柿子吃完了,嘴角流淌着橘黄色浓郁的柿子汁,伸着黄舌头做着鬼脸。小表弟这下彻底崩溃,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哭得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任凭姑妈怎么哄劝也不罢休!小妹完全没有羞愧之心,洋洋得意的样子,真的是吃个红柿子跟考试得了第一名似的。
后来条件好些,也只是在中秋节时爸爸从集市上买点回来给我们解馋。再后来生活条件很是富裕,却再也没有当年抢吃柿子的镜头,调皮可爱的小妹不幸夭折,疼爱我们的姑妈年老去世,一起打闹玩耍的老表们也不经常联系日渐生疏……
再看这眼前遍地熟透了红柿子涨红了脸献媚,期待能有喜好者采摘入口,直到随风落地也难以如愿,真的有些可惜可叹啊!
孩子们被我们拉着品尝熟透的柿子,虽也欢喜,早已没了我们儿时那份希冀,只是发现奇异的形态和不同的色泽才惊呼一声。我们大人只好边啧叹可惜,一边不顾吃香贪婪地吮吸甘甜的汁液,直到实在吃不下才装袋返回。
看着收获满满的果实,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享用,分了家人、朋友和邻居,依然盈余,只好扎作一景,待慢慢成熟时细细品尝,也算是对童年那人、那事的回味和对这大好时代的展望和珍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