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介绍了一位老中医,住在一个近百十公里外的小山村。
秋日的早晨有着微微的凉意,初升的朝阳晕红了天边的云朵,阳光明亮,新的一天开始了。出发,寻医去!
道路曲折而漫长,幸亏有导航在。没有选择走高速,于是国道、省道、县道、乡道、村道走了个遍。在导航的指挥下一路前行,慢慢的进入了低山丘陵地带。虽然弯道连着弯道,但路况不错,风景也好。远处的山上大块土黄色的岩石和绿色相间分布,风力发电装置高高耸立,巨大的扇叶不慌不忙的转动着。路旁不时闪现出一条河流、一股溪水在大大小小的石块间跳跃穿行,间或一小片湿地,隐约的碧水,葱茂丰美的水草摇曳着,一只鸟儿昂头站在其中,和谐无比。
车上导航显示离目的地不到两公里,小山已经触手可及,也许所寻的老中医就住在小路尽头的山脚下吧。果不其然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几间红砖篮瓦的房子几乎拦住了去路,路旁三五个小孩儿在嬉戏,看到我们停车落窗,两个稍大点儿的孩子跑到车旁问道:“你们是不是找我大爷看病哩?”说着指了指靠中间一点儿的平房说这里就是了。
老中医的房子前是一个敞开的开阔空地,没有院墙,空地上已经停着好几辆车了。下车进屋,有几位看病的人或站或坐,简朴的柜台内,一位年轻的女子在麻利的打开高高药柜上的一个个小抽屉,抓药、称重、分装。柜台外一张桌子,上面堆放着一摞新旧不一的书籍,有记录药方的纸笺,一个老算盘,还有一些杂物放在旁边。桌子后坐着一位老者,衣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多少有点儿花白的头发,一双手有些粗糙,指甲也不是特别的整洁,如刚刚把牛拴好准备吃饭的耕者,完全找不到想象着仙风道骨的样子,也没有我们熟悉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形象,他就是我们要寻的老中医。
看到我们进来,老者赶忙站起来,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休息。先到的几位患者,衣着光鲜,气质不错,气色也好,言语间充满对老者的认同和佩服。看病间隙的闲谈中,得知屋里堆的满满当当的药材一部分药是在山上自采的,也听到他在抱怨现在很多种植的效果不好,更有甚的是按流传上百年的药方上过去用两钱的量现在得用六钱,即使这样有时也达不到效果。
谈到来时道路的曲折,随口问老者为什么不搬到繁华一点儿的地方去,老者很满足,说自己信命,钱不是越多越好,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没有贪欲,才可如此避入山野,才可精神愉悦,有时间专研医典吧。
望、切过后,简单的询问,点出的问题直击要害,开方拿药,带着两袋子的中药踏上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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