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时,一阵清寒袭来,顿觉丝丝凉意,裹紧上衣,淡淡薄雾,显得婀娜多姿,袅袅娉婷,树木呆立,静默,风儿还未醒,天空中,有几只鸟飞过,匆匆,不知又停在哪儿。
已有两日未去晨跑了,想着清晨的一缕微风,青青的草场,如黛的山,远处苍茫的云水间,是否还一如昨,一如昨的生动而未改变。
树下已有零星的叶子掉落,总是刹那间,酸涩包围,无法摆脱,终是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李婶家的篱笆上开满了豆角花,紫色的花朵,霜下时,依然开得艳丽,也是秋季饭桌上一道最平常的菜,甜香糯中加杂着霜的味道,在舌尖上不忍下咽。
紫色的花朵里,可否住着拇指姑娘,夜晚更深露重,是否却下水晶帘,玲珑看秋月,天凉了,她会住在哪?
树上的梨熟了,个个金黄金黄的,枝条弯了腰,在枝叶间显现,如一张张笑脸。山上的小路边,野枣红红的,又酸又甜,清纯得渗透着朝露雨水的味,让人味蕾顿开,全身激灵。
前些天路过,还一树绿色,今儿就能吃了。
李婶家的叶子快开学了,忙着买一些学习用品,上学期的都扔了,旧的难看,一个暑假,叶子长高了不少,也变得越来越漂亮白皙了,李婶说,小时就一盐豆粒,我越发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继而无限的不快。
邻居领着小孩,逗他,“长大干什么?”小孩不语,问急了,答,“当医生,”邻居开心地狂亲着小孩的脸,小孩子挠着,哭了。
如在昨日,依稀曾那么熟悉,却又渐远,模糊起来。
床头的一本书看了很久,封面已起毛,浸着太阳,花香,黑暗的润泽,油光滑亮,那首老歌,也只听了半截,就被搁置,在记忆的角落,想起时,吱吱咯咯,如上了年岁。
颠沛流离,失去青涩,磨去锋芒,渐渐麻木了当初的那份纯真,炽热,桎棝中,我们认不清自己。
一路匆忙,奔跑,丢掉了什么,不曾想起,拾起了什么,没有想过,也从不回头看看,那些失去的什么。
被裹挟着,推着,赶着向前,麻木浑沌。
疲惫中睡了醒,醒了吃,忘记了儿时的一些美好的向往。
虽然依旧看着风儿从树梢刮过,云儿在天空闲逛,雨儿来了,不再大呼小叫,只是在无尽的苍茫里,幽暗处一个声音传来,麻木迟钝的心,便隐隐地痛。
便觉得一切还有些绿意,虽那么遥远,不曾触摸。
枝头萌动的新芽,泥土中零星的绿意,小河欢快的歌声,蓝天流畅的线条,以及一二声鸟鸣中,身子变得轻盈起来,眼中充满了水润的光,想在草丛中打个滚,对着远方喊。
一切都有了活力,活了过来,泛着光的水润。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无比清楚地知道,别人给不了答案,只有自己去寻找。
那一刻,如植株生长着,丰盈,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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