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云雾见真实

文/果果宝儿

2018年11月22日    星期四    晴

拨开云雾见真实

婚姻如鞋，合适与否，穿上便知。有人虽声撕力歇，终还是停留在冥想状态；有人将它的和谐视为质的考量，如若相违，当是重整另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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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娇是邻居阿姨家的女儿，在90年代初期，刚满20岁的她在工作中认识了男友，正当甜蜜当享时，被家人召回。至此，苦口婆心相劝，分析对男生的结果调查，力举诸多的不合适，只为能够断了她的念想，好为她另择良婿。

露娇不从，用绝食反抗，阿姨泪眼磅礴。家人的说教，更是坚定了她要与男友相随的决心。以为固守亦能相守，怎料，男友却是了无踪迹。曾经的甜蜜誓言化为虚有。

爱之深，恨之切，时间抹不去伤痛，在不经意间唤起寒颤。

第二次恋爱也因之爱，此爱非彼爱，爱之广博，皆是亲情的包裹。顺从父母意愿，无所谓喜欢与否，无需内心反馈，只要附和着首肯即可。她与他在长辈们的期许中谈着恋爱。他是个细心的男生，爱讲笑话，虽然大多以冷场收尾。

爱与不爱只是过眼云烟罢了，心力换不得相若，那何不寻个疼惜的人，做一个被爱的角色？露娇沉底的心开始有了方向。

她和他在半年后领了证，婚姻也开始了淡如白水的体验。他放低姿态只为她欢喜，就像犯错的孩童那般无措，冲出而泄的火苗瞬间被凉水浇灌，再也道不出分毫。

架无从吵，话不愿说，共处同一屋檐下却是陌生得不愿相望。她试着让孩子成为婚姻的维系，发觉那也只是自我的假想。

她无法理解他长久安逸地过着花完月中无月终的生活。

我们要为以后打算。露娇郑重其事。

他觉得目前的状态无需改变。

露娇想办厂，对于实施计划，机器原料，厂房选址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的问题她做了一套方案。花费精力调研作出的成果，在他的借口里不愿成行，他的按部就班，安稳度日，她见怪不怪，只是告知结果：厂的事我自己来。

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我支持。他在一旁脱口而出。

她看着他轻笑，残留的温暖那无关乎爱。

三年来她张罗着小厂，学管理，看书籍，不敢怠慢。他打下手，尽其能力做好自己，两人内外结合，厂子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下小有规模。

付出总算有了成效，她开心地向友人分享喜悦，却未曾想到要与他诉说一二。

夫妻是什么呢？露娇困惑。

这还用说，当然是爱中有你有我。他把自己埋进沙发，看着电视上的字幕说。

我们有吗？她很认真地看着他，问他，更像是问自己。

两人缄默不语，那互动着夫妻私语画面的场景从电视里奔放。

分享分担，心累有地歇歇，它们会在爱的名义下自然散发，但于我们何关？无爱的婚姻，就像船舶遇上浪花，至左右摇摆中最终还是沉于落处。

他们平静地办了手续，没有那些手撕下的张牙舞爪，也没有抢夺大战里的各不相让，一切都在祥和的状态下结束。

他似乎了然她的提出，只是苍白的脸隐隐抽着筋，“该来的躲也躲不过。”他无奈地耸耸肩，“走不到你心里，我很抱歉。”他伸出手向她招唤。

“恨我吗？”两手相碰，她看到他的颤抖。

民政局大门，她被阳光刺目着眯起了眼，他的脸在耀眼中看不清表情。

“不。”他试图强笑，一如从前他的冷笑话后的尴尬。

“有些事强求不得。”他依然少言，低头看着手中的小本，在她的面前淡了视线。

-2-

素兰喜欢比较，不论是物还是人。老公当然也在内。长相怎样？投入产出是否相当？婚姻好吗？越比较越有落差。她喜欢把过去来回味，前任男友到现在已风生水起，与爱人秀恩爱的小资生活在圈里尽显蜜意，她不免自怨自艾。

当初如果选择和他在一起，何至于现在？她指着折了腰的餐椅，任由它翻倒着。

“我就没看到他身上有什么好？”素兰一脸地厌恶。

长久以来话语中的潜台词带着嫁错郎的意思，挖苦，嘲笑成为主力军，针锋相对地一嘴赢天下的意味。

把成功人士放至他的面前，让他为之自惭形秽，打压自尊，揭其短处，顺时带上自己的眼拙轻率。

朋友圈炫富的信息一次次地将她的神经拉起，敲击着她进入低温状态。他的爆发源自于她的碟碟不休和无止尽的参照物，抬头看皆是上层人物，唯有自己在她的眼中不值一提。

挫败蒙生，物质的终极目标无法达到，精神上的咄咄逼人将他往外赶。家倒成了牢狱之地，冰其身心，冻其情感。于是，晚归成了习惯。

分开她想过，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还有三套房产的分配和小公司的股份。她依就说着那些现实生活里的浪漫，时不时套上男主人公的产业，女主人公的幸福，字里行间还有藏不住的羡慕。

“既然那么看不上，为什么还要凑和？”他定定地看着她。

“我……”她的挥金女主适时告一段落，停留的问答寻找更为贴切的回应。

只是还未找到更有力的价值。素兰心内默想，这也只能放在口袋里罢了。

婚姻有可比性吗？如果有，它的基准又是什么呢？可叹一场漫漫长路的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