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简介(第六卷)|猫将军案
结露之时,春儿将被问斩。
为了搭救春儿,秋儿到大云山上去寻找师父冬狐夏草帮忙。可是,来到山上的她却发现大云山上的猫们正在捕捉一种奇怪的精灵,树有。
这发光的白色小人儿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连喵乌衣和人类的黑衣大食都为了它们来到了大云山?这秘密又与猫将军案有着怎样的关系?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鹿仙突然神秘的消失了,连同它在猫国民心中的记忆和在红帆城里生活的所有迹象一同消失了,就仿佛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难道它真的只是众猫的一个梦?还是说,它的失踪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从大云山回来的秋儿突然到猫国的官府为猫将军翻案。那场曾经影响了猫、鼠、鼬、蛇等等种族的大战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猫将军真的叛国了么?春儿、秋儿、锥子、小胆、冬狐夏草、鹿仙这些在十年后依然受到猫将军案影响的生命将何去何从呢?
一个因为篡改历史而引发的故事,即将终结。
文/溜爸
一百零二章 回忆
1
我写这些,是因为我知道,我就要死了。死,不足惜。但我不想因为我的死,连累它的名声……
我和它的真正意义上的相识,是在个大雪纷飞的艳阳天里。
那时,它正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中,擎着一把长矛刺穿了一只肥大老鼠的肚子。老鼠还没死,只是抖动着身体,斜着头,让黑的、豆子一样的眼睛看着天。
而它握着长矛的爪子也同样抖着。
艳阳照雪,天地间飘落着耀人的光。我隔着光看它,突然忍不住走过去,一刀斩下了老鼠的头颅。这刀里,有我十二分的善意。因为我想了结的,不是老鼠的生命,而是它的胆怯与畏惧。
“多……多谢!”雪几乎覆盖了地上所有猫鼠尸体的时候,它说。
“连老鼠都害怕,这么胆小就不应该出来打仗。”记忆中我是这样回的,“反正飞骑营也打光了,不如趁着这没找到队伍的时候,赶紧逃走。”
而它没有应,只是依旧跟着我走,走到映雪的日头变成了月亮,才突然问了句:“能不能,能不能将那刀法教我?”
它所说的刀法,就是我斩下老鼠头颅的那一刀。它说,也许学会了那一刀,它就不会再害怕。
对此,我并不相信,不相信那刀法能给它这样的猫以勇气,甚至不相信它这样的猫能学会那一刀。但也正是因为不信,我才真的教给了它,也教给了之后我们又找到的那十一只猫。
十三兄弟这些猫都是战场上的幸存者,它们要么装死,要么受了伤才侥幸活了下来。我找它们有两个目的。
一,我觉得它们的运气好,这是很重要的。要在战场上活下来,最重要的,不是功夫,不是计谋,就是运气。而我相信把这么多好运的猫聚集在自己身边,自己的运气,也必然能变好。二,这也是我的一个心机。因为就在它要跟我学刀的瞬间,我突然想到入伍时,看见过很多带着队伍投军的猫。它们能够根据所带猫的数量得到相应的官职。
我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士兵,但如果能领着十余只猫回去,并让它们心甘情愿地拜我为大哥,那到时候,起码能混个伙长当当!
而让它们拜我为大哥并不难,它们要么是受伤被我医治,要么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本就要找个依靠。再加上,我又有一手还算用得上的刀法。
于是,就在找到第十三个兄弟后,我们便焚香祷告,黄表祭天,拜为兄弟。
我们不按照年龄的大小结拜,而是按照那天我找到它们的顺序结拜。在我,这样能确保自己是大哥的地位,在它们则是认定了,那天即是自己的重生之日,而我找到它们的时候,则是重生之时。
我的想法是对的,果然,再投军,我就因为这些兄弟而做了伙长,还是在飞骑营当差。
但我的想法也是不对的。因为我发现运气其实是相对的。好像,我们两个站在敌人面前,我的运气比它的好,所以,敌人的弓箭只射向它。
可是,当我把十三只运气好的猫聚在了一起,它们之间的好运气就成了彼此的克星。尤其飞骑营,经常干的都是冲锋陷阵的活儿。于是,一来二去地,兄弟十三个,就被彼此克的只剩下了三个。
而它居然在这三个之中。
2
事实上,所有兄弟中,最超出我意料之外的,就是它,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它居然三个月就学会了我教的刀法,还凭着单刀长矛威震疆场。所以,它很快就超越了我,成了飞骑营的主将。
而我,却因为在一场战役中受了伤,跛了脚,再次沦为普通士兵。我心灰意冷,便退伍回家务农。
我本想放下之前的一切,安心度日。但是,关于它的消息,却不断传来,它做了都尉,做了都护,打赢了一仗又一仗,甚至我小村子的墙壁上,都是它的画像。
我不甘,这些本都应该是我的!它用的是我的刀法,靠的是我的心机。可现在,功成名就的却是它。
也就在我不甘的时候,一位大人物突然找到了我,问我愿不愿意到新任镇国猫将军的跟前去做个参事。
我问大人物,为什么找我。
大人物只说,因为我是老兵,很有经验。这当然是胡扯,如果是一年前,我必然不屑,必然要刨根追底寻个究竟。但那时,我却只是默默地点头,默默地接受。
已然如此,还在意什么阴谋陷阱?我想。
然而,当我真的到了军营,却发现自己又错了。因为那新任的镇国猫将军居然是它。
它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转而微笑。我看着笑,心里忍不住怨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找我做参事了。是它,它要表面上报我的恩情,要实际上满足自己的优越心。
更让我恨的是进营帐许久,它都没有说话,它难道不能理解我的尴尬?我该怎么开口?该叫它什么?二弟?还是将军?
“将……将军!”我心里这样想着,还没有决定,口却已经开了。它没应,应的是它旁边的副官,那是当初结拜的十三个兄弟里,最小的一个,我们的猫小弟。
猫小弟它还是没变,没心没肺着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什么将军呀,大哥!你没看出来?这是二哥呀!”猫小弟说。这它才过来,才似乎腼腆地叫了一声:“大哥!”
“哦!”我呢,只能假装刚才是真的没认出来,“二弟!我……没......敢认!”
“也难怪!大哥离开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二哥这打扮……”小弟说着瞧了瞧它那一身精致得过分的头盔和铠甲,笑着继续,“也是太夸张了些!”
“是……不是……”我点头,又摇头,表现得局促而卑微。
而它则敷衍着走过来,敷衍着搂住了我的肩膀,它说:“无论如何,我们兄弟三个又在一起了。”
......
之后的日子里,我就以参事的身份,留在了它的大帐之中。开始的时候,它还会询问我些关于排兵布阵的意见,但后来,就渐渐少了。
倒是小弟,每每出战,总是和我聊个不停。我也乐于教它些行军打仗的小机巧。比如怎么在爪子缝里放草,好让远征的时候,趾甲不破。比如肚子下面的毛怎么修修,就不容易沾上血。
很多时候,我也经常会笑话小弟,笑话它都已经当上副将了,居然还需要我教它这些。可是,小弟却总是回说,这些事儿,有大哥、二哥替它记着就成……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问它,如果一定要在我和它二哥之间选一个,它究竟会如何选择。当然,我没有问出口,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丝毫信心。
这没有,主要来源于一件事,事出是我看见小弟练了一套刀法,刀招诡谲,步伐迅捷。初看陌生,但仔细了,我隐约从中看出了我本家的刀法。于是,唤住小弟。
询问之下,果然这刀法正是它从我的刀法中幻化出来的。小弟说,一共二十六招。我听了既惊讶,又好奇,便想让它从头练来给我看看,却没想到,小弟动也不动。良久,它才说了句,要问过二哥。
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去问,总之,从那以后,我再没见到那套刀法。
我恨!恨它,也恨自己,而就在这恨的时候,那位大人物,又一次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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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溜爸,一个拉小提琴的习武之人,一个舞文弄墨的计算机工程师,一个被山东大妞泡上的北京爷们儿。最大的理想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上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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