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傍晚,虽说有一丝丝凉意,但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又向人们预示着,明天的气温绝对不会太低。G市作为邓爷爷首批画圈的城市,相比于内地而言,是相当繁华的。
王大贵1988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到G市打拼,如今已是第六个年头。他在老家时是个泥瓦工,先是拉起10几个人成立了一支建筑队,两年后他因不满足小打小闹搞二包,又注册了一家建安公司,渐渐地他的事业越做越大,腰包也随着事业的壮大鼓了起来,在G市买了房子,把一家老小都接了过来。
王大贵下班后开着车穿梭在归家的途中,路边不时掠过他们公司建造的房子,每每看到这些建筑,他心里都会有种成就感。
当十字路口的红灯还有五秒钟就要变灯时,他的电话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保姆,一脚油门向前方驶去。
刚通过路口,电话又不依不饶的响起,依然是保姆的电话,他按下免提键,电话里传来保姆惊慌失措的声音:“不好了…”
“慢慢说!天塌不下来!”王大贵有点不耐烦。
“王平不见了…”保姆的语气带着哭腔。
“什么?”王大贵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吱”的一声将车停到路边。
从保姆那语无伦次的叙述中,王大贵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下午他的儿子王平放学后,保姆和往常一样在校门口接孩子。当他们走到一个胡同口时,突然冲出一辆面包车,保姆赶紧拉住孩子,车上下来两个人抱起孩子就走,保姆上去拉了一把,被其中一个踹了一脚,当场跌倒在地,另外一个丢下一封信,车子飞驰而去。等保姆愣过神来,车已不见了踪影,现场只留下那封信,信封上写着“王大贵亲启”。
王大贵心急火燎的向保姆说的地方奔去,等他拿到信,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里面只有几句话:三天后准备20万现金,放进敦化路福多超市对面的垃圾桶,你不要报警,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王大贵回到家里,老婆已是哭得跟泪人似的。看到他后语无伦次的说:“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王大贵没好气的说:“还能怎么办?报警!”
“报警了儿子回不来咋办?儿子没了,我也不活了 !”老婆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
王大贵心如乱麻,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也遇到过一些棘手的事,但今天的事,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闷着头抽了几支烟后,他决定报警。
案情重大,带班民警立刻将情况汇报到局长办公室,王局长又立即电话通知刑警队长李留军:“现在情况紧急,我就交待你一点,注意和家属的接触要保密,避免恐慌!”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李留军暴跳如雷。李留军从部队转业后到公安局上班,已经将近四十年,再有半年他就要退休。他以前也接触过类似的案件,大多是让钱打到银行卡,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把交易地点都明明白白告知的,不但在繁华的路段,而且还要现金!
警情就是命令,李留军立刻带上自己的关门弟子小张,和王大贵碰了面。当时保姆吓得魂不附体,就知道面包车是白色的,别的啥也说不出来,案子的侦破只有围着那辆面包车展开。
是夜,刑警队办公室里却是灯火通明,李留军回到局里后,立马集合全体刑警队员召开案情分析会。
“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绑架案,犯罪嫌疑人把王平的放学时间,以及经过的路段摸得很清楚!”李留军首先发了言。
由于线索太少,经过大家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要对面包车的来源查起。
第二天早上有人报告在郊外发现了这辆车,但经过查询,这辆车已经于一年前报失,估计嫌疑人全部戴了手套,车上没有任何指纹,线索就这样断了。
第二天上午李留军和王大贵又碰面了,李留军建议王大贵准备好20万现金,等嫌疑人去取钱时肯定会露出马脚。王大贵满脸苦笑,也只有这么办了。
当天中午,李留军和小张顾不上吃饭,对福多超市周边的地形进行了查看。福多超市对面是大发饭店,超市第二层以上,都是住宅楼,在三楼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对面的垃圾桶。
下午刑警队又集中起来开会,李留军对福多超市的地形做了分析。他部署明天大发饭店的门童由侦查员代替,福多超市的门卫也由警察替换,垃圾桶旁边的小商贩、环卫工都由刑警队的人暂时担任。另外超市的天台上安排了三个狙击手,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垃圾桶周边,以应对突发情况。
晚上王局长问起李留军明天的情况如何,李留军说:“你放心吧,也不敢说铜墙铁壁,但保准他有去无回!”
第三天早上,王大贵早早的把装钱的塑料袋放进了垃圾桶,而福多超市的周围,部署的侦查员也早已到位,人们各负其责、严阵以待。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除了有人丢垃圾以外,没有人在那个垃圾桶逗留,李留军心里七上八下,是哪里出了纰漏?难道嫌疑人知道了风声?
时钟指向晚上九点,超市已经打烊。李留军正要收队,这时传来两个消息,首先是王大贵打来电话说儿子已经回来了,第二个消息更是让人震惊,垃圾桶里面的20万现金居然不翼而飞!
未完待续,明天的故事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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