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是没有故乡概念的。到了初中二年级,学了鲁迅先生的《故乡》,故乡才进入了我的脑海里,但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走出校门,去三百里外的地方打工,“老乡”成了我最常用的词。他们不仅是和我有相同的口音,在生活中也是互相照应,有时候在相同的时间回家,更是一路上互相提醒,胜似亲人。也就是在那时候,在和老乡的聊天中,故乡的观念在我心中萌芽了。
和一些年龄大了的师傅聊天,他们常会说到他们那一支是从哪里来的,那语气充满了自豪和感慨。
回到家里,我专门请教了我的四爷爷,他是我们家里最大的长辈,他告诉了我我们这一支是从哪里来的,我也有了寻根问祖的想法。
经过一番打探,我知道了我们先祖的中转地,但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都各奔前程了。
已知的线索中断了,我渐渐的冷淡了对故乡的找寻,也接受了生我养我的地方就是故乡的理念。
由于自己执著于故乡的话题,村里一位写家谱的老人说,咱们这里大部分人的祖宗都在洪洞大槐树。一句话又勾起了我对那个地方的向往。也是机缘巧合,我走进了洪洞大槐树,除了感受到对根的展示,我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买了一尊我这个姓氏的木刻雕像。
我彻底放弃了对根的探寻,坐在飞驰的高铁上,忽然意识到了,家才是我真正的故乡,哪里有家,哪里才是我心向往之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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