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驳倒莫言

图：莫言的公众号

“如果世上没有美酒，男人还有什么活头？如果男人不恋美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如果婚姻只为生育，日子还有什么过头？如果男女都很安分，作家还有什么写头？如果文学不写酒色，作品还有什么看头？如果男人不迷酒色，哪个愿意去吃苦头？如果酒色都不心动，生命岂不走到尽头？”

以上一段话，据说是莫言说的。

仍然是在《当代作家》上看到的。

仍然是《经典一句》。

刚开始以为《经典一句》是什么写作秘诀，打开时竟有些的迫不急待，结果全是些“人生哲理”。毕淑敏说的是别化妆，贾平凹说的是要“任性”，石钟山说的是要学会换位思考，全都不是什么惊人之语，似乎全都又与写作扯得上关系。不化妆，就素描；任性，无非是执著；换位思考，讲的是共情。

莫言这段话全是反问，答案是绝对的。世上必须有美酒；男人一定恋美色；婚姻不是为生育；文学都得写美色；男人都得迷酒色；酒色当前都心动。

我想驳倒莫言。

你一个文人，一个大作家，把男女饮食之事说得如此低俗，实在太过分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就不能清高一点，文雅一点？又或者，你就不能含蓄一点？说得如此直白，你让我们这些正人君子情何以堪？你，你，你，你简直就是在向巴不得弄死你的那什么南递把柄！

“如果没有美酒，男人有什么活头？”这叫什么话？比如我——当然，我承认，这个，本人比较喜欢杯中物，但是每天最多喝两台，而且不是非喝不可。前不久咽喉肿痛，三天没碰那玩艺，照样活得上好。我有个朋友痛风，根本就不敢喝酒，也没见他去寻短见。

“如果男人不恋美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你这话太伤害女人了懂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喜欢美色，这个我承认，与美女擦肩而过时我也会回头。女为悦己者容，当然也有引起“好色者”关注的意思。问题在于，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美色，美女是少数，不美的是多数，甚至还有丑的。如果男人都贪恋美色，不美的怎么办？丑的怎么办？你看我——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老婆不美，至少她也是心灵美。对了，我们当初找对象首先就是看对方思想好不好，长相并不重要。

“如果婚姻只为生育，日子还有什么过头？”——现如今人口下降，年轻人不想生娃，国家大力鼓励生育，你这不是变相跟上面唱反调吗？再说了——算了，懒得跟你讨论这么重大的问题。如果倒回去四十年，我不生三胎、四胎才怪。

“如果男女都很安分，作家还有什么写头？”——你这话好生别扭，啥叫安分，啥叫不安分？作家写的是男女不安分？你的意思莫非是那啥？非分之想我也有过，你以为我会老老实实写出来，写出来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么？不是吹，我写的文章读者看了，百分之百会以为我是正人君子。

“如果文学不写酒色，作品还有什么看头？如果男人不迷酒色，哪个愿意去吃苦头？”——你怎么都是酒色酒色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喝酒，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好色。太监好色吗？百岁老人好色吗？凡是不能绝对，不能把话说死。再说了，不写酒色却照样有看头的文学作品海了去了，你觉得没什么看头并不代表广大读者都觉得没什么看头。至于吃苦，谁说的是因为酒色，生存不要吃苦？养家活口不要吃苦？你说你，还莫言哩，整个就是胡言。怪不得被人抓小辫子。

“如果酒色都不心动，生命岂不走到尽头？”——忽然想起一个段子。呵呵。呵呵呵。说一个老外，姑且管他叫比尔吧，四十岁，体检后问医生：你看我这个身体状况，还能不能再活五十年。医生问比尔：抽烟吗？回答说不抽。又问是否喝酒，回答说不喝。再问喜不喜欢女人，说是不喜欢。医生生气了，说：你还活着干啥？呵呵，哈哈，这个比尔！他才四十岁，生命便走到了尽头。值得庆幸的是，我的生命还没有走到——噫，我怎么帮莫言说起话来了？

人有七情六欲，人生五味杂陈，难道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