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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开时——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栀子花开时——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作者: 春天的木棉 | 来源:发表于2018-04-11 21:25 被阅读96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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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她接到他的电话,说在宿舍楼下等她,为这一刻,她等了太久。因为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时隔八年。

    当她接到他的电话时,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已经随着记忆逐渐变了样,熟悉又陌生。此时,她很慌张,这么多年未曾见面,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否已经是他希望的样子,她也无数次想象过彼此见面的场景,或许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角,如果两人遇见,他是否会认出她来,她想,她应该会躲开,在一个他看不见的角落看着他就行,因为她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否是最好的。

    她站在宿舍里的镜子前面,一遍又一遍梳理自己的妆容,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好像还是如八年前那样的悸动,她如此希望她能再见他一次,希望像从前一样,两人坐在学校的广播下,像朋友那样聊聊彼此的变化,她也想告诉他多年前未曾诉说的心事,虽然她并不确定真的到了那时,她是否有勇气开口。她抬手看了看手表,距离见面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越来越慌张,起身喝一口水,在书架的角落,她看到了几年前他送的化妆镜,那是他送的礼物之一,如今也只剩下这个了。

    仔细回想,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多共同的经历,甚至连一张简单的合照都没有。她记得那个晚上,在学校的足球场上,他们散着步,一路上他告诉她很多开心的事,她安静地听着,他高大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修长,多年后,她多么希望时光能就此停驻,把最好的记忆留在那里。两人走了很久后,他提议去台阶上去坐一会儿,他拉着她坐在路灯的下面,她记得那时暖黄的灯光,心里也跟着暖暖的。他变得很沉默,她很想打破这个僵局,可是她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过了很久,他问她“你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听到这里,她心里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她说我是你师姐。他说那并不是问题,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回宿舍之前,她提议两人拍一张合照,他说等开学回来再好好拍好看的。如果当初她知道开学后他们将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僵局,她无论如何都要拍一张合照的。人生总是充满了太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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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在综合楼见面后,她在校园见到他的次数就变得多了起来。

    盛夏的校园里,充满了栀子花的香味。像往常一样,她和室友一起去南楼上课。在足球场的出口,她一眼看到了这个前两天在综合楼主动上前帮她整理材料的男生,那时候她还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想躲避他的眼神,努力地与室友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可就在这时,他走上来微笑着,甚至是非常热情地与她招呼,已然很熟悉的样子。她看见她那阳光般的笑容,这是她多年后对他唯一能清晰记得的印象。

    后来的某天,她在学校后门等炒饭时,她又看到她了,他老远向她走过来,对她说改天请她喝饮料。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但她似乎已经对这个随时有着阳光般笑容的男生有了莫名的好感,她希望还能再见到他。

    再后来,她接到他的电话,她才知道,原来之前他因为缺席早自习被她记下名字通报批评,十一,她记得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她记忆里将永远不被抹去。他在电话里问她准备选修什么课程,她说经济学,他说他也准备选那个课程。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联系变得多了。他时不时给她发信息,她保存着他发的每一条信息。有天晚上,学校关灯以后,他给她打电话过来,问她早上几点起床,她说七点十五分,他告诉她明天早上他们要做早操,他会打电话叫她起床。挂完电话后,她把他们通话的内容在脑海里重复地过了两遍,这才睡下。她沉闷的校园生活,突然像有了一束光,温暖了整个冬天。

    第二天早上,他七点打电话过来,提醒她该起床了,她睡眼惺忪地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才七点,说还睡十五分钟,他挂断了电话,十五分钟后,电话准时响起。那天,她在空间里发了一条说说“有个闹铃”,她觉得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太快。

    他约她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回宿舍的时候,他说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书学习了。到宿舍楼下时,他说借她的手机用一下,她递给他,说快一点,等下宿舍要关门了。后来才发现,他故意把手机的时间调慢了,为的是能多和她说几分钟的话。

    每到周末,他们一起在文科楼看书学习,他给她讲高数,她考他英文单词。大多时候,他都在找她说话,不然就是趴在她旁边睡着了。后来考研的时候,他也偶尔会跑到图书馆,坐在她的位置旁边,拿着她的MP3,听她下载的所有歌曲。有一天,他睡醒给她打电话,说是带她去看电影,让她放松一下,不然整天看书看傻了,可当时,她拒绝了,多年后,她很后悔,如果早知道结局,她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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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研的那个秋天,有一天,吃完晚饭后,她像往常一样从宿舍走到楼下,远远地看到他和一个同学坐在以前他们常去的广播下,于是,她马上转去相反的方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害怕会碰到他,但心里又想跟他说几句话,哪怕是无关紧要的话,可两条腿却越走越快,希望不会被他发现。到了图书馆,她在走廊站了很久以后,他打电话来了,他已经很久没给她打电话了,他问为什么她一见他就转身走掉,是不是对他有意见。她慌张的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强装镇静,说是因为没有注意到他。他们在电话里说了很久,他问他考研复习得怎么样,最近过得好不好,她告诉他一切都很好,谢谢关心。

    再后来,他们变得越来越陌生,陌生到彼此见面都要默契地装着不认识,每一次她都会看到他沉默的眼神。那个眼神是为了传达什么,她后来也一直没有弄明白。或许什么都没有。

    她起身,准备赴约,一切恢复平静。她拿好包,再一次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出门。电梯外面站了很多人,她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她害怕起来,怕他会走掉,于是她拼命向楼梯跑去,可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过了很久也没有站起来,后来她醒了。

    栀子花开时——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如果连梦都没有一个是完美的,那这遗憾也将永远不会被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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