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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年2月29日,天气:晴天,-3°/-17°。
2月29日,准备去医院做一个小手术,因家离医院不远,所以也不怎么着急,八点半从家出发,十多分钟就到了医院。原打算就在楼下私人医院做一下算了,老婆非让到市中心医院去做,说去公立医院放心,心里也踏实。其实,我对公立医院的服务态度和没完没了的检查特别反感,感觉不如私人医院那种暖心的服务态度好。公立医院医疗设备好,医生大都比较专业,人们为了心里踏实,不管大病小病,大都会选择去公立医院。
走进医院,大厅挂号交费人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管啥时候来,大医院总是人满为患,忙忙碌碌的人流进进出出,交费窗口和等待检查的科室门前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我排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耐心等待着挂号,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轮到我,花了三十元挂了一个主任号。本来我可以早早挂到号,因为玻璃窗上写着“现役军人和退役军人优先挂号”的标语,我兜里就装着退役军人优待证,用军人优待证就不用排队等候。别人排队排的好好的,总感觉不好意思拿出来打乱排队的秩序,况且我也不是特别着急,按排队顺序挂号心里感觉坦然。
挂上号后上了二楼科室,人不是很多,扫码排号后等了不到十分钟就叫到了我的号。主任了解我的情况后,说一般情况下不用住院做完就可以回家了,我因有炎症,同时还有糖尿病,需要住院输液消炎和降糖后才能做手术。没办法只能先住院,办理好住院手续,已经上午十一半左右,把住院手续交给护士后,护士说要做心电图,并安排了抽血化验,拍胸片等一系列没必要的检查。这时候接到媳妇打来的电话,说家里来了客人,我准备安排好住院手续就回去。我和护士说那些检查能不做的就不做了,护士说不行,上午做不完下午也得做,我说这小手术与那些检查也没啥关系,你们该扣啥钱随便扣就行了,护士不管那些,说医生开了单子就得做。和护士理论了半天,把护士气的给医生打电话说我不配合治疗,说我有啥怨气不能出到她头上,对医院有意见可以找医院领导。想想也是,医院的一些过度医疗咋能埋怨护士呢?其实我并不是为难护士,只是感觉有些检查就是浪费时间、金钱和资源,可有啥办法呢?想住院就得按医院的规矩来,不管是合不合理都得去执行。
下午两点半,从家又到了医院,按照医院规定只要办理住院后是不允许回家的,我是偷偷回去了一趟,没想到还是被护士发现了。下午去了医院以后,护士还在埋怨我回家不打招呼,我说打招呼你们也不让回去,只能偷偷的回。护士拿我也没有办法,并警告我住下以后就不能回家了。护士把我安排在了14号病房,病房里一共三张床,有两个病人是前天住进来的。刚进病房,护士就过来给测温、量血压、做心电图,并告诉我下午做胸片。
护士走出病房,我和两位病友相互聊了起来,通过聊天才知道两位病友都是高寿,一个八十二岁,一个九十岁,不是他们亲口对我说,真不敢相信李老头能有九十岁,看面相也就是七十多岁,头发黝黑黝黑根本不像九十岁的老人。八十二岁的老王,面色红润,脸上皱纹很少,只是满头白发,看上去比九十岁的老李年龄要大一些。两位老人岁数虽大,但都特别精神,行走自如,各自都能自理。心想能和两位寿星住在一起,沾沾两位寿星的福气,或许也能像他们一样福禄长寿。两位老人十分健谈,聊起他们的往事感慨万千,我也喜欢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八十二岁的老王,耳朵有点聋,说话的时候声音大点才能听到。九十岁的老李身体瘦小,耳不聋,眼不花,睡衣兜里装着一盒芙蓉王,过一会就到厕所里抽一支。知道我也抽烟后,每次烟瘾犯了就来到我身边,笑嘻嘻地拉着我和他一起去厕所抽烟,有时候我让老李头逗的想笑,他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特别可爱。
下午三点,医院一位护工来到病房,带领我和老李头一起去做胸片。老王的检查昨天已经做过,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医院住院病人无论做什么样检查,都有护工领着去做,这一点医院做的确实不错,避免住院病人做检查找不到地方,绕的晕头转向。有护工带着去做检查,确实比较方便,等待的时间也比较短,做检查特别的快。我想护工和各个检查科室都是联系好的,在检查人少的时候及时带住院病人去,所以检查也就快。和老李头不到二十分钟就做完了胸片,老李头的小女陪着老李头,老李头的小女已五十三岁,看得出老李头特别疼爱家中最小的女儿。我是自己一个人来住院,感觉小手术也用不着陪床,老婆要来我没有让来。
回到病房不一会就到了开饭的时间,走廊里传来了“打饭了,打饭了……”的叫卖声,病房里的人们陆续走到走廊,开始排队打饭。医院开饭时间比较早,五点半就开始吆喝打饭,老李头的小女儿和老王出去打饭了,我和老李头在屋子里闲聊,我中午在家里吃了饭,感觉不饿就没去打饭。病房里他们开始吃饭,我躺在床上玩手机,正玩着手机护士推着一个小药车进来说要给我输液,盘子里放着一小瓶消炎药,估计输完用不了一个小时。两个病友一下午和我一样在病房待着,都在等待着检查结果。
不到七点一小瓶药液就输完了,输完液后我到走廊一边打水一边溜达,溜达到病房楼梯口的栅栏边,有两个病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我也点着一根烟加入到他们的聊天行列。不知不觉一小时过去了,回到病房后发现左边床上的老王已经睡着了,开门的声音并没有惊醒老王,也许是因为老王耳朵聋的原因,房间里老李头和小女聊天的声音也没有惊动醒老王,老王的呼噜声在房间里回响,睡得特别香。
我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丝毫没有一点睡意,也许是刚换了环境的原因,一直到深夜一点半都不瞌睡。期间,老李头不一会就起来上厕所,不到半小时接着又起来上厕所,老李头不住地往厕所跑,让我突然想起他小女告诉我老汉的病情来。老李头肚子里长了一块结石,做完片子说有乒乓球大的一块结石,结石堵着尿管,想尿尿不出来,所以经常上厕所,老李头下午还和我说一尿就痛,这次来医院主要是想用激光手术把石头取了。
也不知道深夜几点钟,看着手机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时间:2024年3月1日,天气:晴,0/-17°。
早晨五点钟,旁边的老王早早就醒来了,睡得早醒来的也早,厕所门咯吱咯吱声把我惊醒,一会儿桌子上噼噼啪啪不知道在干嘛,我蒙着头又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楼道传来打饭声。买了一杯豆浆,吃了一个面包,吃过早餐后在楼道里转悠了一会,护士喊输液。三个人都是一小瓶液体,我输的比较快,护士给扎完针后,我把输液管开大了点,半小时左右就输完了。老王和老李头差不多得五十分钟到一小时左右才能输完,今天来输液的是一个新来的小护士,手法不太熟悉,给老王扎了好一会才扎进去,而且穿了两次。轮到我的时候,我把右手伸出去,对她说没事你大胆地扎就行,没想到第一针就扎偏了,感觉针眼处刺疼。小护士握着针头在血管处转悠了一圈也没扎准,把针头拔出来后又从另一处血管扎,还是没有扎进去。其实我的血管并不细,皮筋勒住胳膊弯血管很明显爆粗,右手扎了两针没有扎进去。我说要不扎左手吧,小护士把针拔出来,接着从左手扎,扎了一针还是没有扎准,可能是不好意思再扎了,忙喊门外推车的护士。门外的护士进来后一针就扎进去了,娴熟的手法一看就是扎针老手,而且没感觉到一点疼。我还开玩笑的说:“你这老师傅也不好好教教徒弟,躲在门外干啥,有艺得往出传。”护士看着我笑了笑,转身给老李头扎针去了。
正输着液体,老王的老伴和儿子来到了病房,不一会老李头的大女儿和儿子也来看望老李头,房间一下子多了好多人,说说笑笑热闹了很多。老李头的结石,医生建议做激光手术,打碎石头从尿道排出来,手术安排在了星期一,现在每天也就输点消炎药。老王老伴来了后没有走,留下来陪老王,也准备做手术。老王是前列腺增生,有时候尿路不通顺,做完片子后医生说不是很严重,老王是儿子让老王来做手术,怕病严重有啥后遗症。两个老人都很淡定,谈起做手术感觉无所谓,尤其是老李头更是愿意做手术,老李头说只要医院给做就做,说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给做为啥不做,就怕医院不给做。老李头的思想比较敏锐,九十岁的人一点都不糊涂,像老李头这样岁数的人,一般医院都不愿意给做,因为岁数大风险也就大。
输完液后,一会医生过来给老李头插尿管,老李头的小女陪床,儿子和大女儿中午待了一会就走了。医生给老李头插了半天,因尿管太细没有插上,医生说正常人26号,现在用24号的还是插不进去。插不进去尿管就做不了激光手术,医生建议开刀取石,老李头小女没了主意,打电话和哥哥姐姐们商量,老李头自己很坚定,只要医生给做就要做。老李头小女一下午和我们研究做不做手术,家里人都担心老李头岁数大了,开刀后怕伤口不能愈合好。
护工来了又把老王领走了,说是去做检查,老王老伴跟着一块走了。老李头小女给哥哥姐姐打了一通电话还是没有结论,不知道该不该做,谁也拿不定主意。去找医院主任商议,主任正好不在,第二天是星期六,住院部只有值班医生了,老李小女说干脆星期一再和主任商量看风险大不大,毕竟是90岁的年龄了,然后再定做还是不做。通过和老李头聊天,老李头是特别想做,每天不住地往厕所跑,我感觉老李头肯定是不舒服。房间就我和老李头的时候,老李头说住院也不花孩子们一分钱,老李头是煤矿退休工人,退休费差不多有五千,老李头老伴也85岁了,退休费也有四千多,两个人的退休金根本花不完,甚至把私房钱都告诉我了,这么多年除了给孩子们外,现在存款还有三十万。
老王的检查结果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医生建议不做手术,通过片子看是前列腺增生,问题不是很大,医生说家属要做的话也给做。老王老伴接着给儿子打电话,告诉儿子检查结果,问儿子手术是做还是不做?电话里儿子说听医生的建议。住院前,好像老王儿子是通过熟人找了一下医生。医生给的的建议,最终老王家里亲人决定不做手术了,回家药物进行治疗。老王老伴去办理出院手续,正好医生不在,护士说想出院只能星期一办理了,因为大厅六日办理出院窗口没人。
五点半楼道又传来打饭吆喝声,老李头小女和老王老伴出去打饭了,问我咋不去打饭,我说我下食堂吃呀,护工推车上的饭菜比较单调就那么几种,食堂里饭菜比较丰富,我说我糖高下去吃点蔬菜。食堂在一病区楼底,医院的最东面,离我们住的三病区有点距离,但是不用出院门,下了一楼顺着楼道直走几分钟就到了食堂。到了食堂,我充了一百块饭钱,拿着饭卡在食堂转悠了一圈,食堂面食、炒菜、砂锅系列、凉菜各种主食等比较丰富多彩,我买了两个蔬菜,也没有买主食,吃完看看血糖能不能降低。来医院每天量血糖都比我在家里量的高,早晨饭前量8.5血糖,饭后两小时量13.6血糖,在家量一般空腹都在7左右,饭后也不超11点,来医院量每天都高,我怀疑家里的那个血糖仪不准确,医生说血糖高怕手术愈合慢,尽量把血糖控制低点好,每天吃饭我也大都是蔬菜加点主食,不知道为啥血糖还是高。再高只能每天多吃一颗降糖药了。
吃完饭回到病房,老王早早就躺在床上了,老李头还在地下转悠,闲聊了一会大家都早早躺在了床上。老王每天睡得早,八点钟准时睡觉,为了不打扰老王睡觉,我们也躺在床上,躺下其实也睡不着,只能玩手机,有手机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快十二点钟了,充上电后我也慢慢进去睡梦中……
时间:2004年3月2日,天气:多云转晴,0°/-15°。
星期六护士查病房也比较迟,以前不到七点护士就来到病房,今天快8点呀护士还没过来。待着没事干,三个人闲聊了起来,老李头说自己下了一辈子煤窑,在煤矿生死就在一瞬间,有三次矿难都躲了过去,老李头说或许是命不该死,要不现在哪能活九十岁。那时候煤窑生产比较落后,出煤全靠人工,老李头在采煤第一线,有一次下井老李头抬头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发现一个煤田工作面有细细的裂缝,他告诉同伴那片煤田不安全,尽量别去那个煤田下面。老李头在另一个工作面挖煤,有裂缝那个工作面躲得远远的。就在大家埋头苦干的时候,有裂缝的煤田顶突然坍塌,煤灰一下子把四周空间笼罩,手机光线照出去能见度特别低,事后有两人被坍塌的煤块压住失去了生命,听了老李头话的那几名工人躲过了一劫。
护士查完房,又开始输液,三人输的都是消炎药,每天都是两小瓶,老李头小女亲戚打来电话询问,话题依旧离不开做还是不做,老李头的手术问题一家人研究了好几次依旧没有结论,等医院主任得到星期二才来医院,主要想听听主任的意见,然后下结论做不做,风险不大的话,老李头小女想给做,小女的意见在家庭里比较重要,老李头也特别听小女的建议,我感觉只要小女提出做手术,老李头绝对是同意的。别人的意见是老李头岁数比较大,不咋同意做手术,怕有风险,小女的意见是肚子里那么大一块石头取出来好,现在已经影响到身体,只要医生建议取就做。
老王和老伴儿开始收拾物品,准备明天出院,已经和儿子说好不做手术了,明天儿子就来接出院。老王来住院也是儿子非让住,老王说八十岁的人了到死的时候了,活的哇有个啥。我说能行能走,自己能照顾自己还是活的好,社会这么好活的岁数越大越好。老王说活多大哇咋呀,多会也得死。老李头听到后笑着说,不让你死那就活的哇,到死的时候想活也活不了。老李头的话把我给逗乐了,老李头心态比较好,我和老李头说像您这种心态能活一百岁,老李头听了眼睛笑的眯成了缝,伸过手握住我的手,用右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没想到九十岁老人的手特别的棉柔,手上没一点茧子。正聊的起劲,护士推门进来告诉我星期一准备手术,我住进来的最迟,手术却是第一个做,小手术我也没咋多想,接着和两位老人继续聊天,直到老王睡觉的时间到了,才勉强躺在床上。老王习惯性早睡,一会功夫就鼾声如雷,我躺在床上没有睡意,继续玩着手机。
时间:2024年3月4日,天气:多云,8°/-9°。
老王每天依旧五点半就起床,我到了六点半才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后,老婆从家也早早来到医院,一直等到八点半,一个护士过来喊我让跟着她走,进了手术室护士让我在凳子上坐会,等待做手术的医生,等了半个多小时做手术的医生才推门进来,一看是我的主治医生,护士说是主任给做,不知道为啥安排了主治医生做。赵医生一进手术室门便说“对不起,有事来迟了。”接着开始准备医疗器械,我躺在床上,头顶上两个大灯照的特别亮,虽然是个小手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那种气氛让人很紧张,打麻药的时候医生说有点疼。确实有点疼,但还能忍受,不一会麻药起了作用,我躺在手术床上,胸前被用一块布堵着,从灯罩的镜面上能看到医生的每一个动作,旁边的护士不住地给手术的医生递手术刀和剪子,只看到医生动作娴熟,不到半小时就做完了手术。
回到病房,两位老病友都十分关心我的手术,老李头来到我床前,握住我的手问我:“疼不疼?好好养的,争取早日出院。”两位老病友的关爱让我很是感动,看到他们饱满的精神和对生活的热爱,心里默默祝福他们都能长命百岁!
下午两点,老王儿子开车接走了老王和老伴,老王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回家进行药物治疗。老王刚出院不久,一会功夫病房又住进来一个病人。新来的病人是个哑巴,年龄七十八岁,而且是光棍一人,陪哑巴来住院的是他的亲外甥。外甥可能工作忙,从外面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护工,哑巴外甥交代给男护工一些日常习惯后,给护工微信转钱后匆匆就走了。听哑巴外甥说哑巴肾里有积液,主要症状就是高烧和肚子疼。护工为哑巴量温显示38度,一会护士过来给输上了液体,哑巴用手和护工交流了半天,护工也没明白说啥,我在旁边看了半天,偶尔能看懂哑巴手势所表达的意思,大部分手势不知道哑巴想表达啥。
晚上八点多钟哑巴输着液,老汉在床上反复躺下起来,嘴里不住地呻吟着,护工从床上扶起来的时候,我见哑巴双手不住地发抖,用手不住地捂着肚子,看起来哑巴疼的比较厉害。哑巴的情况也引起了老李头的注意,老李头迈着小碎步来到哑巴床前,用手摸着哑巴的头,发现哑巴烧的比较厉害,便让护工用湿毛巾为哑巴物理降温。看到哑巴肚子疼得呲牙咧嘴,我伸手按了头顶的呼叫器,护士进来看到哑巴的情况忙通知了值班医生,医生进来与哑巴费劲地交流了几次,看不懂哑巴的手语,医生用手按压哑巴肚子和腰,哑巴有时就“啊啊”地叫。医生按完后走了,一会护士过来给哑巴打了一针,过了半小时左右,哑巴不怎么疼痛了,躺在床上睡着了,护工只能守在床边看着输液瓶。
时间:2024年3月5日,天气:阴转小雪,2°/-10°。
早晨五点半醒来,哑巴还在输液,护工一晚上没睡守着哑巴。老李头还在床上躺着,一晚上老李头上了五六次厕所,白天也是不住地往厕所跑,我估计是老李头肚子里的石头在作怪。不一会哑巴也醒来了,状态比昨天来的时候好了点,肚子看起来不是很疼了。老李头小女拉开窗帘,说好像要下雪了,一看天气预报阴转小雪。打扫病房卫生的阿姨,每天准时来到病房,地板每天拖的特别干净,卫生间也收拾的很干净,我问一个月医院给挣多少钱,她一边拖地一边说挣一千八百元,每天8小时准时准点上下班,挣的不多,确实很辛苦,底层老百姓挣钱都不容易,像医院这样高收入的单位,最底层的员工工资低的可伶,我估计全国医院都也差不多。
医生领着护士查房,医生来到我床前说我可以出院了。昨天才做完手术今天到让出院,做完手术液也没输,药也没换,我和医生说今天啥也没准备,想明天再出,最后医生同意明天出院。等了一上午没见护士给我输液,到护士站问了一下护士,才知道医生没有下医嘱,输液、换药都没有。住着啥也不做还不如早点回家,去找主治医师开出院证明,护士说做手术去了,只好下午找了。
病房里老李头大女也来了,老李头大女有时在有时不在,儿子虽然已经退休了,我住进来后只来过一次,大部分时间是小女陪床。姊妹两人还在研究做不做手术,大女的意思能行能走不用做,岁数大了怕老人承受不住,万一有事还不如不做。小女一直想给做,说那么大块石头了,尿尿有时候疼痛,岁数再大了身体有问题想做也不能做了,现在取出来或许能多活几年。小女不让出院,一直在等待科室主任,想从主任那儿了解手术的风险和伤口的愈合情况。
哑巴的外甥上午又来到医院,昨天护工给打去电话,医生让亲属来医院。医生要给哑巴安排各种检查,检查结果出来才能对症治疗,看是否要做手术。哑巴外甥对哑巴的手语了如指掌,两个人都用手语沟通着,我躺在床上看了半天没看明白说啥。哑巴外甥说哑巴一共兄弟姊妹五人,有两个哥哥也都是哑巴,两个哑巴哥哥已经过世,只剩下哑巴一人,三个哑巴都是光棍,以前都住在一起,两个哥哥村里种了六十亩地,哑巴只负责给三人做饭。外甥们隔一段时间就给哑巴买上一些食物送到家里,哑巴生活上都能自理,以前得过一次病,也是外甥送来医院,住了半个月病好了。哑巴没有别的亲人,外甥就是最亲近的人。看得出哑巴外甥对哑巴也特别好,要不是哑巴孤苦伶仃没人管,哑巴拉住外甥的手,此时我感觉到哑巴眼神的爱意满满的。
下午我找到医生开了出院证明,办理完出院手续,临走的时候来到老李头床边问候,其实我和老李头小女想法一样,希望老李头做手术把石头取出来。取石头也不是啥大手术,真心希望快乐的老李头能活到百岁。和哑巴打完招呼,哑巴朝我挥挥手,走在楼道内心感觉有点依依不舍,希望三个病友都能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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