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筷子先行夹了一筷子的吃食在我碗里,也是笑容满满的回复:“常夫人不需要担心,平日里我吃的也不是很精致。今天的饭菜很和我胃口。”
“那祝简小姐之后几天玩的尽兴。”常黎也顺势拿起筷子为妹妹夹菜。
一顿饭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晚上,我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认床吧。窗外的雨大有打破我窗纸的趋势,风也呼啸的厉害,这更让我毫无睡意。尤其是我还一闭眼就能听到这烦人的拍打窗户的声音,虽然我医过很多人,但我也怕这些个妖鬼蛇神什么的。我默默安慰自己只是窗外的风声和雨声,慢慢的我想是吸入了迷香一般神奇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随常夫人去参加了沈家的周岁宴。推杯换盏之间,又是一波信息的交换,豪门之间的联姻啊,谁家又新添了一个儿子啊巴拉巴拉一堆与我们无关紧要的东西。
“简小姐,给我介绍一下这是沈太太和今天宴会的主角小沈公子。”超夫人身穿一件深紫色修身的牡丹旗袍与我并列站在一起。我抿了一口我最爱的草莓果酒就对着沈夫人说了几句吉祥话。为什么不对小沈公子讲呢?那是因为他还太小听不懂。闹哄哄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晚上常夫人细心的给我准备了宵夜,一碗热乎乎的馄饨。像这种宴会大家一般都不会吃得太多也不会喝的太多以免人前失仪,我还担心一会儿是不是得让小霖给我从外面的福满楼里带一碗面回来,常夫人就让人做好给我送过来了。暖呼呼的一碗下肚我觉得今晚一定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正当我一切都收拾干净满足的躺下闭眼时,昨天夜里那个烦人的拍窗声又响起来了。只不过今天的拍窗声有气无力的而且不是很规律,两声之间的间隔忽长忽短。我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披着衣服大着胆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猫到床边准备给那个喜欢恶作剧的人一个惊喜。我等他拍了一段时间那之后猛的把窗户一推,那窗后的人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在我茶壶扔下去的那一刹那出声了:“简小姐!是我!常黎!”常黎狼狈的坐在石板地上,神情紧张,一手撑地一手抬到额前挡住我可能要扔下的茶壶。
“啪”的一声,我还是把茶壶扔了下去,但是没朝常黎身上扔。茶壶破碎之后飞溅的瓷片插入了别处的泥土中,水哗哗的往外散浸湿了常黎的衣角。常黎楞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缓过来,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拧了拧湿掉的衣角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不一会儿常夫人带着几个下人匆匆而来,乌黑厚实的青丝齐齐的披在脑后,只用一根红绳松松的缚着。常夫人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不是给她儿子的而是给我的:“简小姐,对不住。我也想不到阿福会如此莽撞,我向你道歉。”期间没看常黎一眼而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半分都没松开。
“我也不想这样,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常黎总要给我一个解释吧。几次三番戏弄于我,是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是吧。”我生气的环着手臂定定的看着常黎,他原本还站在我俩中间后来常夫人来了就自觉的站到常夫人身侧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下雨之后的咸湿感,但是我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血的味道。
“简小姐,事情错在我孩子,现在夜已深,外面还下着雨,万一简小姐因此还受凉了那也真的是得不偿失。要不然这样明天再让阿福向你请罪如何?”常夫人亲切的拉着我的手和我打着商量。
我抽开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毛毯心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在纠缠下去就有点强人所难于是就坡下驴转身进了屋。常夫人见我进了屋,也就和常黎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对下人吩咐把这里清扫干净。
第二天,我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喊醒。带着一副疲倦的神容慢吞吞的打开房门,出了石板走廊来到了我门前的空土地上。仔细一看还能看到昨夜的争吵的痕迹,那片飞溅的瓷片还好好的镶嵌在泥地里。但如果仅仅是那瓷片还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我好奇的是周围的泥土为什么会有血迹。如果是常黎的也说不通因为在我的印象里昨天晚上,常黎并没有受伤所以也就没有流血这一说了。那么这血迹是谁的呢?
下午,我被常夫人邀请到她的小花园中去赏花,同行的还有常黎和他的妹妹常萍。
我喝完了一杯小霖专门为我泡的药茶之后,才去赴的常夫人的约。那个时候常夫人和常黎已经在那小花园里等候多时了。常夫人坐在白石圆凳子上身子微斜着靠在配套的白石圆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花园里开心的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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