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朋友问我喜欢什么季节,我会不犹豫告诉他是冬天。当他问起为什么的时候,我就说冬天不热,我向来怕热不怕冷。
这种爱冬天的情结自明事以来大概持续了十多年。爱一样事物似乎总有理由,不像爱一个人。
我喜欢冬天大概因为从前冬天下雪的缘故吧!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标题我忘了。好像说什么“下雪了,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大概就叫《下雪了》吧!
儿时的冬天总会下雪的,那会带给我们一种有颜色的欢乐。我有个朋友写了篇美文,说是“大自然多样气候中的一种而已,为什么人们就偏爱下雪呢?”我觉得是很美的句子了,透漏了一种文艺爱思考的气息。我大概觉得是因为,雪有着固定且美丽的形态,而又不立刻消失的缘故吧!也许冰雹也算是可能受人喜爱的不是吗?不受喜爱或因为它带来的破坏多余美,美又消失的快,破坏却成了抹不掉的伤疤吧。
大多数人写冬天的景色,以写雪为多。谁又不想抒发内心的美呢?我大概也会这样做。
儿时打过的雪仗,堆过的雪人,滚过的雪球何其多,快乐也是如此。
我记忆深刻的不是上述的任何一种,是下雪天起早去上学,穿着厚厚的绵胶鞋。大学覆盖整个路面,一群孩子或火把,或电筒走在这样一条路上。不时的往前冲一段,然后靠着惯性和微小的摩擦力往前滑上一小段。有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还要爬起来故作镇定,以免让伙伴们笑自己技术不过关。
这样的早晨是很冷的,可那时我们关注的点完全不在冷。即使手脚冻得冰凉,也毫不在意。从前有个朋友教我,手冷的时候就拿起手,用手背往脸上搓一搓,说是既可以暖手,还可以让脸更光滑。我居然信了,以至于这样的方法我时常还用起。
雪景当然,冬天除了雪,还有冰和很美雾凇。
我的印象中,雪也好,冰也好,雾凇也罢,它们的美不占第一位。最让我欢喜的是它们可以拿来吃。若煮酒可以论英雄,煮雪可以回忆悠悠,那么吃雪,吃冰,吃雾凇大概算得上是个有着悠悠回忆的英雄吧!很幸运我是,许多与我同龄的小伙伴都是。
可是啊,越长大我对冬天的期待不如从前了。这算不上喜新厌旧,每年都有四个季节,哪里谈得上新旧呢!我不再过分的期待或是因为我越来越怕冷了。从前冬天的时候,我还能凑合着用冷水冲个澡。这样的凑合竟因为上大学去了一次我校的澡堂子,便再也回不去了。
直到现在,我都还对从前的自己保持着几分钦佩。
我感觉我已经不再那么爱冬天了。就像是如果再有人问我,你喜欢的是冬天对吗?我可能会回答,好像大概是吧!这已经很勉强了。如果喜欢一样事物,不能够清楚明确的说出来的时候,那就是不喜欢,不够喜欢了。我也相信这样的不够喜欢,有一天可能会变成更加喜欢,但是我又觉得变为不再喜欢的可能性更大。
经历许多事,认识过许多人后,我更加的明确,我不再喜欢冬天。太冷了,即使有许多美丽的存在,我也觉得那已经不够挽回对冬的喜爱了。
我喜欢夏天,就应该明确的说出来。
这样的感受让我更加深刻,也延伸了许多待人待物之理。
寒冬果实待人也好,待物也好。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某些人,某些事,有不再适合你的理由了,你要做的可以是让这些人,这些事变得再次适合你,或者彻底不再适合。此间是应该能明确自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哪一方,勿要迷惑,勿要犹豫。
轻轻地在耳边问一句,你喜欢的冬天还是原来的冬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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