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十五为故乡（38）

【武侠】十五为故乡（38）

吴客愁道：“那是家父。”

此非卿道：“嗯，你也是吴门刀的余孽。你要报仇，找我正找对了人，只是你的武功和你父亲相比还差得很远，这仇恐怕还报不了。”

吴客愁怒道：“我不是专为我永日吴门刀报仇。我们西北三派三帮十一寨，人人都与夏国人仇深似海。你这夏国女人五年前在对鸥山杀我宋国英豪，两年前灭了永日吴门刀，而今又堂而皇之做起了十五派的夫人，襄助夏国人瓦解我们西北武林联盟，我们可不能容你为非作歹。十五派中人以前被你蒙蔽，跟随你倒行逆施，如今真相大白，以后他们可不会再奉你号令了。”

洪雁悲本来在车中向南郭泰询问蔡之南的伤情，得知这伤虽然暂无性命之忧，但他先受重创，又服长病蛊，要恢复也很难了。洪雁悲既痛惜又后悔，今日从蔡之南受伤到夫人喂药，他都在场，却没有尽到保护之责，实在有负于先掌门。他想，夫人此举原也是人之常情，她一身武功，都废在阴阳镖之下，自然恨孟小姐入骨，只怪自己一时疏忽，竟教蔡公子遭了暗算。这时洪雁悲听见吴客愁大骂“夏国女人”，连忙下车去看，倘若夫人出了事，可又对不起掌门之托了。

吴客愁见洪雁悲来了，说道：“洪伯伯，你知不知道，你们十五派的夫人正是夏国的锁花剑？”

洪雁悲并不答她的话，对徐祐说道：“徐大人，方才我们说什么来，吴姑娘不可再冒犯夫人。如今她变本加厉说这些蛊惑人心之语，徐大人也不加制止吗？”

徐祐早已急得汗流浃背，听洪雁悲如此一说，忙说道：“夫人、洪先生，请千万海涵。吴姑娘一时糊涂，我一定好好劝导她。愁儿，这件事回去再说，你不可再得罪夫人了。”

吴客愁却不听他的话，问道：“徐叔叔，你忘了我徐伯伯的大仇吗？”徐祐面色惨白，叹道：“他，他也是在五年前，永乐城……”洪雁悲听他们对答，霍然想起一事，说道：“徐大人，与徐忠愍是同宗吗？”徐祐道：“那是家兄。”他说了这四个字，含悲的目光不由向北望去，横山，还在眼前这山之北。

宋、夏边境的横山，是两国都十分看重的要害之地。元丰五年八月，给事中徐禧与延州帅沈括议定，在横山之东修筑永乐城，开始了宋国占领横山的计划。宋人筑城之初，夏人已在筹备一场争夺要塞的大战。一个月后，永乐城修筑已毕，宋国官兵刚刚进驻，夏国人于此时发兵来攻，徐禧亲自据守永乐对抗夏人，怎奈寡不敌众，被困于城中十四日，城破后死于乱军之中。他的死讯传至京中，天子十分悲伤，赐谥忠愍，洪雁悲所说的“徐忠愍”，便是死于永乐之战的徐禧了。

洪雁悲肃然起敬，说道：“徐忠愍是为国捐躯的忠臣烈士，在下向来是十分敬佩的。”

徐祐并未接话，施了一礼谢过。吴客愁说道：“那时候永乐城被围，西北武林豪杰前去救援，却在对鸥山被她带人截住，”她把此非卿一指，又对身后一个官兵说道，“雷叔叔，请你给我们说一说对鸥山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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