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蟹脚痒,又到了一年一度吃大闸蟹的日子,和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的大闸蟹产量特别多,价格也就没那么贵了,这对于我这个爱吃大闸蟹的吃货来说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在我们老家对蟹可不分那么细的,什么大闸蟹、梭子蟹、河蟹、稻田蟹……他们有个统一的称呼:螃蟹!这个称呼简单霸气,不分贵贱,真正实现了蟹蟹平等。
我听说过很多关于螃蟹的故事和笑话,无疑基本上都是对螃蟹8条腿横着走和熟了就变红的调侃。所以说人这种动物是最有智慧也是最有幽默感的的。对世间万物都分了个类,什么植物、动物、哺乳动物、冷血动物……各个分类下面还有若干的子分类。人类还对世间万物进行观察,研究它们的形态、行为、习惯等等,于是各种调侃应运而生。所以在我看来人和动物的区别不只是人会使用工具,还有人会给事物分类并且记录下来,会编出各种各样的段子,会把能吃的东西烧熟,做成各种各样的美食……,这些都是动物做不到的。
听人讲解放前上海的穷人们只能吃阳澄湖大闸蟹过日子,其实在羡慕的同时我也很纳闷,为什么现在阳澄湖的大闸蟹就少了呢?是吃的人太多了吗?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它本不是一道菜,吃的人多了,便成了道名菜"。
我爱吃蟹,但我吃螃蟹必定会将螃蟹肢解的七零八落,满盘狼藉。昨天晚上我突然觉得自己也算半个文化人,文化人是不是应该有点文化人的样子?文化人或优雅人士吃螃蟹都有优雅的吃法,优雅人士吃完螃蟹,螃蟹还是一个螃蟹,只不过中间没了肉,我能不能在吃螃蟹方面也做一回优雅人士?
奔着这个目标,我也开始行动了,拿来一个螃蟹,先把腿卸掉,一改往日的直接用嘴的豪放吃法,这次咱拿来剪刀,把一个个的蟹脚整齐的剪开两道小口,把肉用牙签一点点的轻轻的挑出来,整齐的摆在碟子上,然后蘸上特意调制的汤汁,将肉一点点的吃光。蟹脚吃完,轮到身体了,先小心翼翼的掀开蟹盖,尽量不去破坏其他的组织。本着不浪费的精神,用筷子和勺子轻轻的的把盖上不多的的蟹黄挖干净,慢慢的放进嘴里,放进嘴里后还不忘学别人那样闭上眼睛用心的感受一下它们的味道。
想象中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优雅的吃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轮到吃螃蟹肚子了,吃到这一面就犯了难,首先蟹肺先把我难住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肺剪掉,其次是怎么把一层层的薄皮里面的肉弄出来,如果把薄皮弄破了,那吃完就不是一个完整的螃蟹了,如果不弄破那里面的蟹肉该怎么弄出来?最主要的是拿不准优雅人事吃螃蟹到底吃不吃肚子上的肉。后来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他们还是吃了的,因为如果不把肚子里面的肉吃掉,这么贵的螃蟹不是浪费了一半吗。
就这样战战兢兢,挣扎着、矛盾着把螃蟹肚子里的肉都吃完了。咦,最后发现我也能把螃蟹的肚子吃的还算完整。心想差不多了,盖上盖子外表应该能看起来是个完整的螃蟹,拍个美照或许还可以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得意间伸手去找刚吃过的蟹壳,谁知那个蟹壳竟不翼而飞了。于是问坐在边上的老公,老公说被他扔了,当时心里那个恨呀,来不及冲他咆哮,赶紧到垃圾桶里去找那个蟹壳,三个垃圾桶都看遍了也没找到那珍贵的蟹壳。又问老公,这次得到的回答竟是他忘了扔哪了。这个时候我其实有点怀疑自己嫁的是不是条金鱼,如果不是那我深深的怀疑那个蟹壳被他趁我优雅吃蟹的时候给偷偷的吃掉了。
于是乎,第一次优雅的吃蟹计划宣告破产,毕竟无图无真相。
待冷静下来一想,这种优雅吃螃蟹的方法还是不适合我,吃得慢还吃得累,太不痛快,虽然好看,但其实我没有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束缚。这就好比去高级的餐厅吃西餐和去大排档撸烤串的差别。有的人看不惯大排档的脏乱差,很享受西餐厅带来的高雅。但有的人却觉得西餐厅虽然优雅,却没有在大排档撸串来的痛快。看来寻找自己最舒适的生活方式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这份开心是自己的。
吃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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