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下班已经接近11:30,十分钟赶到父母家。
推开家门的一瞬间,迎接我的依然是爸爸等待的目光,老妈已经在厨房准备午餐,轮椅上的老爸视线随着我的身影而移动。
也许,老爸等了我很久,很久!这也是老爸经常性的动作,没生病的时候只要得知我要来,便会在巷口等待,有时以倒垃圾为由,有时什么理由没有,就为看女儿归来!
这份等待,焦灼而深沉!就连现在,轮椅上的老爸依然如此,不同的是他行动不便,失语大半年之久!我知道他的世界曾经极度难过悲哀,这种病真的生不如死,而我、弟弟还有几个孙子外孙乃至妈妈的不嫌不弃就是他生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
弟弟去北京出差了,需要一个月!因此,照料父亲的任务落到我和妈妈身上,于是我中午和夜晚都会来母亲家陪他俩吃饭。此刻,饭还没熟,阳光微热,正是推着老爸出门晒太阳的好时机!
熟练的推着轮椅跨过大门、二门,来到门前一块宽阔的水泥地上。指着不远处,轻轻在父亲耳边讲述着,试着勾起他所有的记忆。父亲一动不动,但心里明白的很!印象深的地方会让他动容,反应比较明显,比如皱眉,摆手,眼神示意。
父亲很乖,像小孩子一样听话!不会哭闹,不会争吵,更不会生气发脾气,有时静得就像一尊塑像。我在网上为他和妈妈各买了一个抓头按摩神器,现在,我正拿着这个东西给轮椅上的爸爸按摩头皮,一边问着老爸疼不疼,一边前后左右或抓或挠地松着他的头皮。
轮椅上的爸爸显然是舒服的。他微微闭着双眼,表情十分安详,任我捯饬着他头顶,就这样十分钟过去了,沐浴在阳光下的老爸渐渐有了睡意,正好妈妈出来,我们母女二人联合把老爸又推回屋内。
屋内的阳光没有外面那般热烈,但也带来了温暖。老爸睡意顿失,看起了电视,趁着这当,我端来热水,把父亲的脸、头、脖子、双手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夸他皮肤好,显年轻,老爸挺受用的样子!
吃完午饭,把老爸从轮椅移到床上,这回,他真的开始午睡了!我也该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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