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技
江湖是一个抽象概念。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诗酒刀剑是武侠中的江湖。走江湖、闯江湖、江湖卖艺,“江湖气”流动在旧社会的角角落落。
通俗地讲,江湖生活近乎一种“流浪”状态。有哲人说,如果再活一次,我要选择流浪。流浪就意味着不确定性,常数少,变数多,风险与风景并存。
中国人的江湖概念根植于武侠小说和早期的香港影视剧。尤其以金庸、古龙等为代表的小说家,建构了大量的江湖和武林人物形象。
中国人可皈依的教派较多,包括儒释道等正统。实际上,行走江湖也是一种“皈依”。中国人的自杀率比较低,这也是其中的原因。江湖讲究乐观隐忍、潇洒豁达,常在江湖飘,内心世界逐步强大,不致轻易坍塌。
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始终与帮派、争斗、义气、豪情、恩怨等关键词联结在一起。歃血为盟,结拜兄弟,江湖在国人的观念中举足轻重。豪爽的江湖沉淀成了中国人的血气方刚。
有人看破红尘,归隐山林;有人追求仕途,入世为官。或许,行走江湖是中国文化的一种中庸选择。它既不是保守正统,也不是激进主义。没有逃离俗世,也不对抗朝政,就是要快意江湖。这是中国人骨子里的潇洒脱俗。
任何人皆可行走江湖,若要进入武林,成为武林中人,则要具备更高的层次和境界。武林中人神秘莫测,来无踪,去无影,打打杀杀,武林充斥着腥风血雨。帮派争斗,盟主争夺,处处刀光剑影。武林是一幅争斗争夺、适者生存的浮世图,它将人类好战的动物性彻底展现。
但是,江湖和武林有一个共同信条,那就是讲义气,有所为,有所不为。它在精神和意识层面制约着江湖中人、武林中人的行为,成为道德自觉,默化为一种秩序,这是积极有意义的一点。
江湖与武林都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当下,出外打拼,做生意,则是广义上的闯江湖。闯的是一个圈子,结识更多的人脉,这种“江湖气”自然淡了许多。每个人皆有心中的江湖与武林,它是江湖一笑,快意恩仇,又或许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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