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大门口右侧,有一颗老柳树,看样子比我小不了多少年头。柳树粗壮,至少需两个人合抱,从地面到分叉至多两米,再往上是三支相对较细实际上也比较粗的枝丫,继续往上生长,是老柳树的子子孙孙们。三支枝丫实际上都不只一支往上生长的树梢,但是为了防止它们出轨,其余的枝丫都被锯了去。于是柳树与旁边的其它树种,就有机会一比高下了。本是惨白的伤口被涂抹上红色的油漆,看起来颇为喜庆。也是,不修理你,长得太矮,哪里有阳光普照,哪里有机会遥望蓝天呢。
夏日里,柳树枝繁叶茂,枝条摇曳,浓绿的叶子自带芬芳,与粗壮的腰身相得益彰,堪称一景。攀附于老柳树身上的藤本植物,三角形的叶子,低眉顺眼那种,柔软的身段,紧紧抱着老柳,旋转着向上攀爬,微风起时,叶片轻摆,十分自然,丝毫也不显得卑鄙,倒让人觉得这种攀附是十分自然的。
到了秋天就不行了。树叶落得差不多的时候,旁边的青葱的树种会鄙视它,因为别的树还生机勃勃,或许这种生气勃勃另有来头另施肥料,可它的却已经衰败了。岁月不饶人,节令自然也不饶树,细想起来,也没有啥沮丧的,河边落光了叶子的树多着呢,就连高大笔直的杉树都黄发稀疏威风扫地了。
老柳树长在那个地方,总是会被不停地修理,这是它的宿命。除非它长到深山老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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