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子时,我不舍的放下手机,关了台灯打算与周公论道。忽闻手机铃声大作,迅速拿起一看是爸,我一下子便在床上坐了起来:“爸,你咋了?”
时间容不得我多想,换好衣服,拿起钥匙出门。几乎小跑到车旁,反正大半夜也没人看到我瘸着。
路上行人车辆甚少,有的路口只有黄灯在闪烁,我加快了速度往爸那里。终于到了,来不及熄火下车敲门。爸出来了,我问带身份证了吗?爸说带了。
我不敢停,赶紧走人,目的地——急诊。
症状和之前较相似,但这次好像严重些,医生安排了吸氧、心电图、抽血、CT。我交了费,没有通知省外的妹妹和本市的弟弟,想必他们已睡着了吧。
最近的是5月份,也是半夜,爸不舒服,吓坏我了。到急诊后做了心电图问题不大,走了几圈,散了散步竟自我缓解,一粒药都没开,所以这次我虽担心也并不十分害怕。果然,检查结果还没完全出来,我爸就和往常一样了。
灯光下的身影等血结果的时候,爸说口渴,想喝水。
院内商店都关了门,我向院外走去,虽才9月,夜风已起,凉意十足。走到西大门,街上除了路灯与树做伴别无他物,家家门店都已打烊。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流了两眼泪。转头一看门北边有一个医院的值班人员,连忙走向前询问,这么晚了哪里能买到水?我爸不舒服来医院这会想喝水。
这位小哥向我指向北边说要不去那边看看,话音刚落又来了句“我送你一瓶吧。”随手从地上拿起一瓶农夫山泉递给了我。我感激得连声道谢,虽然不是爸想要的饮料,那也比没有强吧。虽然身处医院,又因病而来,但这一瓶水却暖暖的。
刚好,结果已出来,果然没多大事。只要爸没事,我十天的工资又算啥。
送完爸,回到家,已是凌晨三点半,再无失眠,一觉到闹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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