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1:归位
今天周末,有点失序,我自己已经慢慢有意识地养成随手归位,女儿们要再沟通。
当做到随手归位,睡前似乎没有太多的负担和压力。
行动2:清洁
用带酒精的免洗洗手液和抹布、小刀做了卧室的清洁。
行动3:书写
今天的任务对我来说有点压力,一是没有课程上说的工具,一是第一感觉那些被忽视的地方太多了。
开关、插座的上边肉跟可见的灰,柜子把手上的灰,踢脚线上的灰,玻璃、镜子上的小手印和小嘴印;我最喜欢的窗台木框上,小女儿用蜡笔画的印记……
当我清洁到穿衣镜柜子的门时,我发现那上面是还有十年历史的胶印,和没撕掉的贴画,那是大女儿的杰作。
还有,床头上长于十年的胶印,那是小叔子家的孩子杰作。至今我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小子来我家,拿着一卷海绵胶,就打算在墙上乱贴。
当时,我心里的声音是真不愿意,可是婆婆宠溺的看着那个孩子,我居然硬说不出口的是:不行。
我努力装出大气的样子,你贴在床头吧。那小子在床头贴得横七竖八,后来撕掉就留下了长长短短的黄色胶印,用普通的方法再也清理不掉。它们就一直跟着我搬了三次家。
被忽视的也许是我内在的那些不舒服,被侵犯的界限,自己又不敢维护导致的不舒服!
我取了疫情期间没用完的免洗洗手液,去面对那些不舒服。头脑里有人在说,这么点事都放在心上,那么小个人都容纳不下。
是的,就是这些声音,让我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愿意、不舒服,然后一次次地让他们突破自己的界限。
后来,经历的很多事,遇到的一些人,我也渐渐领悟到,人的善良忍让有时候并不会得到同样的善良。
有一年,小叔子家的小姨子带着那小子来我家,尿急了,小姨子居然坐在沙发上,直接给那小子把尿,我家的茶几和木地板上尿了,她就像没事人一样。
我赶紧安慰人家,没事,没事,我拖拖就好了。其实人家本来就没事,那些话实在是对我自己说的呀。
我的界限哪里去了?
记得还没上学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我在家院子外正玩儿,一个小男孩跑进来要和我一起玩儿,我不愿意,往家里跑,他追进来,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按在门框上,我的后背顶在了锁头上,疼极了,眼泪在眼眶里就要出来了,感觉要窒息了,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也没有力气摆脱困境,就试着抬起腿,打算用腿部的力量把那个男孩推开。但我没想到的是,我抬腿时正好碰到了他的生殖器,他疼哭了。
我妈闻声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哭了,就问咋了,那个孩子说我踢了他的下身。我妈哄好了那个孩子,凶狠地瞪着眼,一嘴的牙全呲在嘴外,俯视着我,警告我,不要惹别人家娃娃,否则打死我。我的后背疼极了,可我什么也没有说。
那年我在上小学,回家的路上,一个调皮的男孩子做了个泥弹,从马路对面扔过来,正好砸在我头上。我哭着回家了,我二哥建议我爸下午去学校找老师,我爸却说小孩子闹着玩儿呢,有什么关系。
所以,每一次,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回到娘家我只能装笑脸。因为就算被欺负的是我,我爸也只会说,没事。而我妈还要威胁我,你要对你婆婆家人好好的,我知道你的那个脾气。
好像没有人在意过我是不是受伤,我是不是快乐。更不会有个人在某个时刻出来站在我身边说,别怕,有我在。
当我被伤害的时候,丈夫要么选择站在他家人那一边,数落我,极力维护他们;要么站在一边看着我和不相干的人发生冲突。
被我忽视的伤害、不舒服,从来都没有因为我的视而不见消失过,它们牢牢地跟随着我,等待着我去正视它们。
我试着用酒精、小刀,用力把那些印记擦干净。是的,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可以自己维护自己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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