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今天,我不上学已经十年之久。自己一个人,走过几个城市,也曾想过留下,只是自己的工作性质如此,或许之前的都不算是工作。我经常漂泊,可能是自己没有好好读书的缘故吧。
他之前的梦想就是走进大学校园,曾经说过好多次做梦梦见拿到大学通知书。我没有读高中,大学,是因为姐姐已经替他完成了这个梦想,同时也是因为姐姐在大学期间每次给姐姐打学费生活费都会和继父发生无声的战争,不想母亲在受罪,在挣扎,不想她老人家在家种田,我没有学费,甚至路费都没有。她老人家今年49岁了,内心的沧桑何止49,说是94都不为过。年幼丧母,年少家里未见过面的未婚夫在部队去参加打仗音讯全无,后来又青年丧夫,最后中年丧父 ,改嫁以后继父的女儿,唯一一个跟妈妈关系跟亲女儿一样的姐姐又车祸去世。这也是我懂事以来把她放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不舍得伤害的原因。(这话题到此为止)
为这事我和她吵了很多次,她说都是自己没本事,我说哪里的话。她说那不然你怎么到如今都没有对象呢?还不是因为家里穷,这都怪我。哎呦我的亲娘,我一个人挺好的,没有谈对象也不是因为家里穷,而是自己没有遇到合适的,妈,你怎么想那么多呢?
妈知道我在北京的时候谈过一个女孩,她是南方姑娘,像那首歌里一样的南方姑娘,当时我和她坦白,家里很穷,生怕她担心。不曾想她却说没关系,我心里一热,把她抱得紧紧的。
我们在一起了,工作,然后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的活着。过年她非要去我家,我生怕她看了难受,家里穷,墙头都快倒了,没办法,只能这样。她非要来,我带着她坐着火车,汽车,转了一天才到。
我妈高兴坏了,我有对象了。那天给她做了很多好吃的,一大桌子都摆满了,她不好意思吃,只能一个人看着母亲夹菜给她。是啊,坐在一旁的我嫉妒又骄傲。
那天她回去以后,我送她到车站。不曾想她坐上了车,透着车窗哭了起来。我心疼,赶紧追着车子,可是车子早已启动,我等不及。赶紧给她通电话,她没接。
不过两个月,我们就分手了。我们的分手现场是安静的,她哭着和我说:“老邓,你说你们家怎么那么穷呢?对不起,我总觉得活了二十多年,已经熬出头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生活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没有挽留,她说的话刺痛了我的神经,无法言语。我看着她远走,坐上了出租车,那一刻我没有像《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的猪头一样,追着喊着燕子的名字:
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我没,我就站在原地,站到了腿麻。
2
我和母亲说她的种种不好,可母亲什么都知道。家里穷,正是由于如此,我在村子里抬不起头。哎呀,你看看,想说一个不花钱的媳妇,被人看到了,人家跑了吧?
我没有说不花钱啊,我只是说需要时间。也罢,和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从此我回家的时候,依然喜欢抬着头,我没有什么可担心或者内疚的。
去年我妈住院,她一直和我说着什么时候能够找个儿媳妇?我真的,那一刻我着急了。原来自己都无所谓,可是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她那种渴望的眼神,我心里难受极了。
不过那天晚上我决定了,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户爬进来,显得格外宁静。过年的时候找个对象,最好能够有个家。这是我心里开始复活的一天,我曾被爱情伤过,如今我还要追求,为了母亲,也为了我自己。
母亲出院以后,我回去上班。同事给我介绍的一个女孩,不错。我赶紧找了说合。见了面,女孩不错,我说着自己的故事。她不喜欢说话,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儿,听我说。
我心里想着老大不小了,该有个家了。若是母亲看到她,该是如何的高兴啊。有时想想也是幸福的,我带着她走着,也开始路过,只是很多的时候让人觉得心里幸福美美。
她喜欢逛街,我开始陪着她走。就这样,安静的比什么都好。她问我有没有房子,我说没。不过还是要买的,这个要放心。她没有再提房子,然后又问了句:“那个,你怎么来的?”
“坐出租车啊。”不曾想,这两句话让我失去了她。一个穷屌丝,无房无车,还要谈对象,可笑。
她走了,我走在回来的路上,看着车来车往,禁不住的吹起口哨。原以为爱情这辈子没有了,可是还是等到她了。那一晚自己高兴的一夜没睡。
后来我找她才明白,原来我以为的爱情只是单相思。不过她一直没有和我说太多,只是觉得应该在我看来,不管愿不愿意都应该正式一点,或者说不合适也应该大方的说出来。
可她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我还一如既往的喜欢了半年,等着她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同事和我说,和你谈的那个女孩已经结婚了。我心里有点不可思议,这样也可以啊。
这半年我给她打了很多次电话,有时遇到节日也会和她通话。只是她从来不说而已,至少把我拉进黑名单也好呀。我不是心疼我的时间,而总觉得她这样不对,我花费了大半年,却等了这样一个结果。
那天晚上回来,我一个人喝了半斤酒,很想唱一首歌,就是《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陈末老师唱的那首《蓝莲花》:
当你低头地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啦啦啦啦……
3
过年的时候,母亲用着嫌弃的眼神问我,你说你是不是一个鸟不拉屎的电线杆子?我笑着说干脆我去菜市场买一个回来。哈哈,母亲笑了,她笑我就高兴。一辈子不长,每天可以看着母亲微笑,也是很高兴的事情。
匆匆忙忙,如今到了今天,我还是一个人。虽然我现在在这个小城市有了一个自己的家,可我知道,我要的这个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有的。我要的这个家,而是一段稳定的感情,两颗火热的心,更是漫长的岁月留下的点滴美好。
如今的自己,开始喜欢上了厨房,我把厨房打扫的干净,然后买了油盐酱醋,平底锅,高压锅,电磁炉,虽然是一个人,可我至少得为未来有所准备啊。我不能总会一个人,这是我一直相信的事。
我在网上学着做各种菜,如今慢慢的学会了自己喜欢的红烧肉,虽然我做的很多,自己一个人吃不完,可那一刻,自己在厨房来回忙碌的时候,才觉得原来这才是生活。
下班回来我会打开电视,我不喜欢看电视,可我知道自己得打开,这样一来觉得客厅很是热闹,我还喜欢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可能有人说我浪费,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家才会暖心。
我学着把未来的点点滴滴都学会,只是为了等一个最好的她。我还知道这事真的需要缘分,自己一定要努力可是千万不能再着急。
过去的空虚,如今变得充实。我爱上了跑步,喜欢上了音乐,熟悉了莫扎特。我没想过未来会怎么样,只是此刻想把自己变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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