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对大多数孩子来说是奢侈品,相对自由而言,我们更喜欢安安静静,不吵不闹,配合度高,不惹事的孩子。“刺头”孩子的出现考验着家长和老师的耐心。我们不禁问:“自由,谁赋予了你权利?”
通向幸福的道路,除了学习知识以外,就是我们内心的自由。这种自由是苍天赋予儿童的自然机制,如果被扭曲了,儿童就失去了幸福——李跃儿,一起共读《谁拿走了孩子的幸福》——反思教育的价值观。
带着“张力”的孩子有个孩子叫马容,父母是典型的农民,对孩子采取放任不管的态度,孩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成天在野地里,一直玩到六岁。来到学校的那天,马容根本不像城里孩子那样到了陌生的地方会害怕或退缩,他冲进教室,东张西望了一番之后坐下。刚一落座就喊:“妈妈给我买吃的”,他妈妈就领他下楼买零食,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冰激凌,一手提着食品袋一通猛吃。因为教室里有纯净水,他没有见过,觉得特别好玩,不知喝了多少杯,好不容易喝够了,又喊:“妈妈,我要尿尿,尿完尿,不来教室,而是在外面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除了马容,我们中心全是城里的孩子,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土村人。我们欣赏过高更的塔西提岛上土族人的画。那些人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规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非常闲散,非常诗意的过完一生。马容呢,说着一口宁夏本地话,孩子们大概觉得他的状态,非常像塔西提岛上的那些土族人,所以给他取了一个叫土村人的名字。对于马容来说,每天混混日子,转来转去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也不画画,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一天,他们上了一课——“大人像猫咪”。故事讲述了有一个孩子,看见爸爸妈妈每天都忙来忙去,他听不懂大人说的话,觉得大人就像猫咪一样喵喵叫,后来他发现大人的眼睛也像猫眼了。这个故事一下打动了马容,让他第一次有了画画的欲望和冲动,他大声地喊:“老师,我不会画脚”!
一个教育的契机也许就是一个合适的时间发生了一件合适的事情。马容来到中心学习后,一直过得很闲适,对周围事物充满了好奇心,他不急,也不燥,每天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日子,对于会不会画画和画成什么样,他是不在乎的。李跃儿老师一直在等待马容,等待一个好的教育契机。这个时刻终于来了,当马容问老师脚怎么画,老师对他说:“脚吗”?太简单了,看用笔,这样一拐就是脚了。从此,马容喜欢了画画。他每次只要画画就特别投入,那种感觉实在太好了。这个原生态的孩子,浑身充满了野性,做事专注,投入,大气。他的画要是城里的家长看了会觉得很差,人物画得头大身子小,腿细的不成比例,但他的妈妈特别得意。马蓉的妈妈从心里全面接纳孩子所有的东西,没有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孩子的画,接纳让孩子拥有更多的想象力和生存空间,马容用他特有的方式去感受画,去学画。有一次,上有关色彩冷暖的课,讨论:不是真火苗为什么画出的红色火苗会让人感到温暖,蓝色的火苗会让人觉得冰冷,马容坐在那里不吭声,神情像罗马教皇,那张脸寓意特别深刻,是城里受过管教的孩子根本没有的神色。他用宁夏方言,大声地说:“这个事情我说说,那让人觉得暖和的颜色就像太阳么,另一堆不像太阳么,像太阳看着就热,不像太阳看着就冷”,说完了就坐下,还是那幅罗马教皇的模样。自由,赋予这个孩子丰富的想象力和广阔的成长空间,让他更有感受力,他能大胆的表达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没有限制也没有约束,让他充满张力,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随时一飞冲天!
“火山爆发”式的想象有一次孩子们画了“火山爆发”,马容画得很卖力,脑袋往前冲,身子摇晃着,跃儿老师看到他的画,气势磅礴,颜色搭配非常丰富。其他孩子的画像花盆一样,马容的画基本上是一种非常凝重的咖啡色,看不见山,能看见的只是飘在空中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彩球,真是壮观极了。跃儿老师懂得与孩子交流的方式,知道跟孩子怎么交流可以使孩子们爆发想象力,她告诉孩子们说:“马容这幅画,火山爆发的时候肯定在山顶上面有一滩驴屎蛋。”大家哈哈大笑,马容快乐无比的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老师去找他,发现他站在教室外面拿着一个塑料盒琢磨着。刚才的表扬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奖惩对他毫无用处,打击表扬他也毫不在意,心态正常极了。跃儿老师说:“马容要是画画就完全的投入,如果不想画了绝不会违心的去画。从来不取悦别人,完全的自主,完全的自信,完全的自然,用皇帝那样的心态面对世界。对于一个六岁之前的儿童,这样的特征是有价值的,因为他按照大自然赋予它的特性,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发展自己。
所谓“家长”本书中跃儿老师把家长分成三种类型:第一种是懂教育又有责任心,这种家长的孩子特别容易培养成功。第二种是不懂教育又没有责任心,这种家庭里的孩子也有成功的可能!最可怕的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第三类家长,不懂教育,却有责任心,大量失败的孩子,差不多都由这类家长制造出来,如果一个农民对庄稼一窍不通,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种,什么时候灌溉,什么时候除草,他的庄稼能收获吗?孩子的教育不外如是。
“自由”让孩子们绽放,你的孩子“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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