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黎佑生被宣进宫五日未回,管家和侍卫在府中愁容满面,我心忧不已,问管家只说王爷说过一切尚好。
“盛叔,王爷是否有口信传回?”第六日上,我实在坐立不住,五日一休沐,正常也该放他回府一趟,况且并未听说王上的病很重,我召来管家。
“只说王上身有不适,让王爷侍疾。让我们不必忧心。”他面色端正,但眼神有些不属,应该是糊弄我,并未说实话。
“盛叔,是王爷让你不许说,还是你自作主张。”我重重拍在案几上。
他似乎吃了一惊,平时我并不多言,更不要说对谁疾言厉色。
“况且我与王爷的关系你也知道,他是否说过我在府中犹如主母,他不在时一切听我吩咐。”我起身继续道。
“如果你今日不说,提前做好计划,一旦王爷有难,来不及援救,你要承担这个责任吗?”
“可,可……”他面有难色。
“直说便是。”我打断他。
“王爷曾带回口信,说他在宫中侍疾,府中事宜交与我,一切如常就好。不能决之事不急的放在书房左边案几上,需要立决的去找李贵公公便是。”
“谁带回的口信,哪日带回来的,当时是何情形,李公公又是何人,你一一道来。”
“三日前宫门快落匙前,我正准备去皇宫打探消息,因为那夜宫门当值的是王爷的人。出府不到两刻钟,就遇到周公公,是他亲自带回来的口信,周公公与王府并不亲近,宫中伺茶的总管,据说是太子的人,按说这种口信不需要他亲自跑一趟,况且与太子对立的王爷。”似乎想到什么,抽一口气又接着道。
“他带了王爷的口信,我正疑惑,那李贵公公是秉笔太监,难道他也在王上近前。”
“那李公公是?”
“据我所知与王爷只有点头之交,逢年过节的礼单上也几乎没有送过礼。”他好像在回忆。
“几乎没有?”我问。
“至少最近三年没有,老奴怕自己记性不好,昨日才翻过账册。”
“最近三年没有,那更早就之前呢?”我接着问。
“老奴这就去取。”他急匆匆出去了。
黎佑生几乎不跟我说朝中之事,一派闲散王爷的样子,我却不小心因遇见过他的汤沐之日,月溶溶中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应该是有与外界相连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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