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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16 ]
《浮生六记》
作者:沈复著/ 张佳玮 译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豆瓣评分:8.1 ★★★★
★ 沈复 (1763年—1825年以后),字三白,号梅逸,清乾隆二十八年生于长洲(今江苏苏州),清代文学家。
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出生于姑苏城南沧浪亭畔士族文人之家。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曾以卖画维持生计,十九岁入幕,此后四十余年流转于全国各地。后到苏州从事酒业。
他与妻子陈芸感情甚好,因遭家庭变故,夫妻曾旅居外地,历经坎坷。妻子死后,他去四川充当幕僚,此后情况不明。
著有自传体作品《浮生六记》[1] 六卷(后佚两卷),影响甚大,1936年林语堂曾将这部作品译成英文[2] 在国外出版。
О《浮生六记》说是六篇,如今仅存四卷。“浮生”二字,是李白的所谓“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译记(代序)
★ 据说后来发现了后两篇,但经证明是后人伪作。这两篇伪作大约成于1932年左右,却骗了读者们70余年。可见仿作造诣之高。
О 妻子陈氏,名芸,字淑珍,是我舅家亲戚心馀先生的女儿。她自小聪颖明慧,学说话时,听一遍《琵琶行》,便能背诵。四岁时,丧了父亲,亲眷变只剩母亲金氏、弟弟克昌了—— 一时家徒四壁,无所凭依。(P004)
О 能察言观色、推敲眉目,所以我一举一动,对她使个眼色,便心领神会,无补班的头头是道。 (P018)
О 芸道:“虫死了,样子不变。咱们找螳螂蝉蝶之类,用针刺死,用细线扣着虫脖子,系在花草之间,整理一下虫脚:或者抱着花梗,或者踩着叶子,栩栩如生,不好么?”我听了大喜,就按她的法子来办,看到的人无不叫绝。现在怕是未必有如此会心的女子了。 (P039)
О 贫寒之士,从起居饮食到衣服器皿再到房舍,都适宜简省而雅洁。俭省的法子叫做“就事论事”。我爱喝点儿小酒,不喜欢布置太多菜。云币安慰我制备了一个梅花盒:拿二寸白磁深碟六只,中间放一只,外投放五只,用灰色漆过一遍,形状摆放犹如梅花,底盖都起了凹楞,盖上有柄,形如花蒂。把这盒子放在案头,如同一朵墨梅覆在桌上。打开展看看,就如把菜装在花瓣里似的:一盒六种颜色,二三知己聚会喝酒时,可以随意从碟子里取来吃,吃完再添。(P044)
О 夏天荷花初放时,晚上闭合,百日盛开。芸便用小纱囊,撮少许茶叶,放在荷心。第二天早晨取出,烹了雨水来泡茶,香韵尤其绝妙。(045)
★ 此前写了大量的芸娘可爱之处。
О 当时,我面前只有孤灯一盏,举目无亲,两手空拳,心都要碎了。绵绵此恨,尽无尽头! (P67)
О芸曰:“情之所钟,虽丑不嫌。”(P140)
О “妾若稍有生机一线,断不敢惊君听闻。今冥路已近,苟不再言,言无日矣。君之不得亲心,流离颠沛,皆由妾故,妾死则亲心自可挽回,君亦可免牵挂。堂上高秋高矣,妾死,君宜早归。如无力携妾骸骨归,不妨暂厝于此,待君将来可耳。愿君令续德荣兼备者,以奉双亲,抚我遗子,妾亦名目矣。”
О 当是时,孤灯一盏,举目无亲,两手空拳,寸心欲碎。绵绵此恨,曷其有极!
О 琢堂闻之,亦为之浩叹,赠余一妾,重入春梦。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 “识趣之人看美人,三分容貌有姿态等于六七分,六七分容貌乏姿态等于三四分……”
以及“世事茫茫,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 据说是出自卷六养生记道。
写的很好,但本书没有,听闻后两篇经证明是后人伪作。
★ 全书,沈复的光彩,主要是因为芸的存在。他很幸运,遇到芸这样的妻子。全书中有趣的部分,几乎集中在他与妻子的过程,外加一些亲自动手搞园林的部分。
而其他一些,比如他的私人游历,他去广东嫖妓还自命风流的段落,可读性就差了一筹。说刻薄些,还经常洋溢着“兄弟我不是不会,是不屑这么做”的劲儿。我觉得他嫖妓那段各类自命风流,尤其如此。
★ 我看来是,好耽山水,贪于玩乐,不肯吃苦,悲剧之始。沈复自己是这么说的:余多情重诺,爽直不羁,转因为之累。
也有人这样讲,对比陆游老年之后也难以忘怀对唐婉的感情。红酥手,黄藤酒,东风恶,欢情薄……一度令人感动。然而事实上,陆游在面对封建强权之时,却放弃了维护爱情。像这样的例子,在中国古代大概不胜枚举。而沈复这不是活脱脱一股清流嘛?陈芸不被自己的父母所喜欢,可以说受到了封建礼教的偏见与压迫,沈复却没有抛弃她,选择和她一起出走。虽然沈复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追求强权,又无一技之长来赚钱糊口,加上家道中落搞得自己和妻子生活窘迫,搞得妻子病时还无钱求医要刺绣补贴家用,为后人所诟病,“这是一个养不活家庭和妻子的没用男人”。
★ 而于我最终而言,我想... 纵使有情意,不嫁沈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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