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刺杀骑士团长》282930
明明可以很直接,非得制造九曲十八弯。本来一眼就识出真相,非要看得模糊点儿好。做这么多徒劳之功何用?反遭致周人质评。
村上先生笔下的免色,一个已在年五十获得可观财富,众人视为精英的人,本该是最厌弃多余动作之人。实际,却是好繁冗不喜过于追究真相,明明知道没用,非得费尽心力伸手去触碰真相周遭的模糊而不是直指真相本身。
画家明明可以不插足他人闲事,也可以用自己的标尺度量评价那个免色到底好人坏人,再决定是否愿意施以帮助。若如此,画家或许就画不出出神的,反应人物本身而非只有样貌的画。
画家像个容器,就像那个千疮百孔的竹篮一样,不求浮在水上,而任由水在其间自由穿梭流动,它静静地慢慢地往水里沉。于水深不同处,见不一样的景象,可无论在哪儿,它的千疮百孔都敞开着,丝毫没有阻隔丝丝水流。
画家知道,免色的心愿祈求注定会一场空。可他打从心理很快就许诺助免色一力,担任这个可有可无的中介,让免色靠近他认为是他女儿之事的中介。
事情敲定后,画家很快约定免色认为是自己女儿的小女孩真理慧到其家中作为绘画模特。这次反倒是免色内心变得千般纠葛,他不似之前探寻铃铛挖掘石室那般直接干脆。犹豫再三,原打算真理慧到画家住所当绘画模特当天就佯装着过去巧遇,可还是决定放弃。与其说怕唐突,不如说是怕近真相一点,哪怕可以。
画家这回倒像个圣人,不全然理解免色的做法,但尊重,还是一如既往不予置评。免色电话里问画家,他这么做是不是显得非常不合理。画家说,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只是需要费点心思理解罢了。
不浮画家接见了女孩儿真理慧和她的监护人姑姑。让画家没想到的是,那个在班上内向吝啬吐露一词半句的小姑娘在他们俩单独在画室内时摇身一变换了个人一样。小姑娘有很多个为什么,有成人忌讳的为什么。她和画家讨论胸部大小的事,男人喜欢胸大女人的事,男人下身的事。那么自然,如此畅聊。功归画家这个容器,对小女孩提问顺其自然回答,不似女孩儿父亲从来都忌讳谈及任何有关身体私密构造的问题大有不同,也与姑姑常和小女孩争辩不同。
在与画家老师的沟通中,小女孩儿无含羞,更多是自然,如“理念”告诉画家那样,在“真理”看来男女间交欢之事,与它看工人擦洗烟囱一样,最是平常。当画家完成几张素描,结束当天的绘画,小女孩走出画室见了姑姑,突然又变回之前的常态:低着头,常沉默。
姑姑倒是个懂礼貌优雅的女人,一再与画家道谢,虽然画家觉得更应该道谢的是他。
今天从这几章内容中看的东西和我在吴军老师的《谷歌方法论》中看到的有个点契合:环境的重要性。
文章举了个例子:美国的好市多超市是允许会员在规定时间内无条件退货的,这是个便利大家的福利和退换货制度。可到了2000年后,亚洲和拉丁美洲多数人移民到美国后,好市多退货率因这些人的行为而飙高。他们买东西,吃到一半觉得不好吃就拿回去退了。有些电器用了大半年,也拿去退了。
引用这例子意不在评判国人的行为失德,只是想说,我们的行为,其实关系到我们自己的环境是否能够便利,能够对我们生活友好。或许,在有些国家有些地方能执行优渥的福利政策,在有些国家有些地方不行,正是如此。个人传递给环境的东西,一切都会以不同制度的形式打回到我们或者儿女身上。
村上笔下的画家,就是一个好的容器环境。不阻碍任何类似水一样的奇怪思维,在其中穿行“表达”。换句直白点儿的话,就是免色先生说给画家的,任何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告诉画家都是放心的,因为他值得信赖。
好啦,今天就到这儿。我是草莓味菊花茶~~
网友评论
无论是砖头还是鲜花,我都期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