蒌蒿满地谁拣起

作者: 李月芳 | 来源:发表于2019-03-20 22:32 被阅读4次

    春风送暖,草长莺飞、柳绿花红,苏轼老先生的《惠崇春江晚景》一诗,更多地成为人们,赞叹、比喻眼前春景的选择之一。多少年,又多少年,诗与画相得益彰。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永远是一幅江南仲春美景图。

    从《惠崇春江晚景》中,我关注的不是诗画中很有形色的竹桃、芦芽、和浮于江边水面的鸭子,也不是苏大文学家喜欢吃的河豚,而是那满地的“蒌蒿”。

    “蒌蒿”,多数注解为青蒿或白蒿。去年寒冬,到城外散步,发现了成片的枯蒿。想起小时候,拾蒿烧火的事情。随后写了短文《蒿》,表达对儿时岁月的怀念,赞叹黄蒿曾经为我们生活所作的贡献。

    农历二月二,药王山庙会。朋友发现路边白蒿,脱口说出“二月茵陈三月蒿,四月五月当柴烧”。

    当地人习惯把茵陈称作白蒿。因为有食药功能,春节一过,人们开始到田间野外到处寻采。此时,青蒿也已发芽,只是颜色发绿,一眼就能与白蒿区别开来。

    青蒿虽有药性,但不能食用,在医学上已被关注和重视。

    白蒿与青蒿在我们生活中已经很熟悉,它们可以统称为“蒌蒿”或是二者其一吗。

    在乡镇工作时,每到春天,灶上师傅都要做“水蒿面”。

    起初不懂,以为水蒿面就是用白蒿与面粉和在一起做成的。后来师傅说,是用长在河边地里的“水蒿”做的。而且,当地人很早都吃水蒿面了。

    由于好奇,专门叫上师傅到坑洼地或河边水地寻别。仔细辨认,水蒿在外形与颜色上,与白蒿、青蒿还是有差别。从味道上判别,白蒿味道最轻,淡淡的,感觉清爽。青蒿味道很重。不是苦味,也不是臭味,有点刺鼻。水蒿介于两者之间,味道不重不轻,比青蒿好闻,比白蒿味重,但不难闻。

    掐取水蒿嫩叶,洗净后切碎,或用开水烫一下,剁碎与面和一块,擀成面条、面片。“水蒿面”多是招待客人才做。不是因为它值钱,而是它不好做。煮熟的水蒿面呈绿色,吃起来筋道、新鲜,再拌入蒜汁等调料,可以称为美味佳肴。

    由此想象,苏老先生给惠崇春江画配诗,其中的“蒌蒿”应该是生长在江水边、湿地里的水蒿。

    在画里,在诗里,水美草旺,可食的“芦芽”还长的短,暂时不能吃。或许,在江南鱼米富足之地,还轮不上食用“蒌蒿”,为其生命力的旺盛,而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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