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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焦点团队任静艺坚持分享第937天

中原焦点团队任静艺坚持分享第937天

作者: 在水衣坊 | 来源:发表于2021-04-22 21:22 被阅读0次

          “圣贤”的孤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孤独往往充满了坚忍与坚韧的精神力量。

          我仿佛此刻也感受到了那份独有的孤独……

          郦波老师自己也说:“我喜欢这种沉浸在人物命运里的对历史的找寻,以为只有这样,历史、文化,还有那些民族血脉里的传承,对于我们后人来说,才不仅仅是一些空洞的存在。”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这是陈子昂名动千古的《登幽州台歌》。使我不解的只是,子昂的孤独固然惊天动地,但孤独的子昂缘何会“怆然”而泪下?

        “古来圣贤皆寂寞”,孤独,大概是杰出者的天性。卓而不群,因不群而生孤独是完全符合逻辑的。这样说来,孤独更是人类的天性,人,这一物种,不就是自然界里的“不群”者吗?至今,我们还没在宇宙里找到同伴,孤独,自人类诞生以来,便如影随行。

       但“圣贤”的孤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孤独往往充满了坚忍与坚韧的精神力量。在子昂之前,不乏这样的孤独者。

      屈原“举世皆浊而独清”,他的孤独是一种“天问”;孔子也孤独,独为不可为之世;庄子因为孤独而致逍遥游的境界;阮籍孤独到“夜中不能寐”,惟有“起坐弹鸣琴”;嵇康孤独到愤慨,以至与山涛绝交。

       子昂之后,也不乏这样的孤独者。

      李白的孤独是一声呐喊:“大道青天外,我独不得出!”杜甫“潦倒新亭”的时候,他的孤独是“艰难苦恨繁霜鬓”的沉重;苏轼历尽人世的沧桑后,他的孤独是种“浮云世事改,孤心此月明”般的澄静与纯粹;近代最有名的孤独者莫过于鲁迅,他的孤独是他院中的那两棵枣树,在清寂的暗夜里,冷冷地刺向天空。

       可不论怎样,即便沉重如子美,浊了酒杯,也不肯落泪,豪侠的子昂却为何与他们都不一样?

       我想,一定有什么因素触动了子昂的泪神经,让这个昂藏八尺的男儿不得不流下泪来。 是爱情吗?

        《文苑英华》里记载子昂“奇杰过人,姿状岳立,始以豪家子驰侠使气”。又说他“尤善属文,雅有相如子云之风骨。年二十一,东入咸京,游太学,历诋群公,都邑靡然属目矣”。可见,不论相貌还是才情,子昂都是女子心中理想的情人。

      当年子昂来到长安,以一把古琴、三十诗篇名动京城的时候,会有多少向往美丽爱情的女子慕名而思啊。子昂亦是性情中人,若放在当今的武侠小说里,便不是楚留香,怕也有些杨过的狂狷性情,这样的人物,虽然史无所载,却怎会不曾拥有缠绵悱恻又荡气回肠的爱情?史载子昂愤而离京,孤身从军,是不满于时势,但独自飘零的心绪里,会不会有一丝曾经为爱断肠的痴情?为爱所伤的男子,孤独与泪是可以理解也最可同情的表现。

      但此说纯属遐想,并无可证之词。且子昂的诗开篇就用了燕昭王登台拜将的典故,讲述政治怀抱的本色也还是鲜明的,古今以来的评论都持这样的观点。我只得承认,便存情爱之素,也只微渺一端,成不得子昂孤独到落泪的理由。

       那么,是政治怀抱的失落吗?

      子昂身仕武后政权,武则天曾“奇其才,召见金华殿,擢麟台正字”。应该说,作为传统士大夫阶层的文人,对武后篡位,子昂在情感上是难免有些介蒂的。但“士为知己者死”,武则天对子昂又有着知遇之恩。后来,秉性刚直的子昂又与当权的武氏贵族子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致使仕途蹇厄,空余愤懑。身处种种矛盾之中的子昂,心中的矛盾也可想而知。

      这一次子昂随武攸宜讨契丹,初战失利,子昂进谏无果,反遭武攸宜的贬斥。心中愤懑孤苦,情难自已,所以他才会借重视人才的燕昭王来一发怀才不遇的感慨,这一切也是顺理成章的表现。但因此便落下泪来,却未免英雄气短得过甚了。

       所以我想,这种失落的情绪即便是子昂落泪的主因,也定不是挑动他泪眼的那根琴弦。

         是环境吗?

      好的诗,如音乐,念由心生,止于无形,因为自然,所以玄妙处既如苍穹般隐秘,也如山花般随处可见。评论多以为“独”是全诗的诗眼,我却以为“天地”才是切入子昂泪眼的那根琴弦。

      古幽州,今北京西南,当时荒原无际,眼见惟有天地,耳听惟有风声与呼吸,独立高台之上,独此一人之心,既然念由心生,古今、天地、时空便一起苍茫而至,个人在如此巨大的时空压迫下往往是极端无助的。

      我曾经在江南,不论是在山野还是里巷,举手投足总会自适惬意;我也曾在漠北塞外,茫茫戈壁,在无边天地的注视下,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你感觉如此渺小与勉强,那种人类对自然与寰宇的敬畏会油然而生,一种类似于宗教的情感统领着那平凡的躯体,会让你莫名地流下泪来。那种孤独与泪,是人性与生俱来的,感性而不遮掩。

      不由想起徐复观先生的一段评论,说西方的“孤独”之作可以尼采的《孤独》为代表,东方的“孤独”则以子昂的《幽州台歌》为翘楚。我记得尼采的诗中有这样的语句:

       停下来,面如土色,

       你注定要在这寒冬里迷失方向。

       如同那直上的炊烟,

       在不停地寻找更加寒冷的空间。

      这是哲人的思索,字里行间隐约着思想的光芒,智慧凝固成字眼,目光洞穿心灵的荒原。

      可这不是子昂,子昂的诗里没有哲人的思辨,没有思想家的呐喊,甚至也没有诗人对言语的痴心与妄想。他有的只是一颗孤独的心灵,面对着天地的浩大与苍茫,面对着历史的沉重与古朴,受着一丝、一缕乃至一股属于人类的情感的引发,在一瞬间,淌下清澈的泪来。

       这是感性的,也是纯粹的,就像人生本来应有的模样。

      所以想着子昂的那一刻,我们便可以回到很久很久的以前,回到子昂的身边,再越过他,回到我们的祖先,回到属于人类情感的最早的家园。正是这份孤独别有的意蕴,不可替代,不可超越,所以是唐诗里的绝响。

       我几番梦回,都看见落泪的子昂。那清澈的泪水,如泉,一滴滴,都滴在历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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