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一抹残阳如血,怡翠青山不改往日,风儿带着绿色的浪,滚滚涌向远方。行人往来川流不息,吆喝声彼此起伏,商队的驼铃叮叮当当,摆摊的晃着手中的玩具高声卖弄,江湖卖艺的大汉赤身裸体,舞枪弄棒。
一袭黑衣的少年向西南角的安坪寨走去,脚步缓慢,但速度却是迅速之极。少年长发凌乱,行人也看不清他的神情面目,只是随风而动的衣袂飘飘,犹如鬼魅。刚到门口便听见一声清脆的笑声,“小哥,你也要进去坐坐吗?”那少年冷冷地道:“怎么?不行吗?”那母子踌躇道:“哦,不不不,只是……那个,那个……”少年伸手将一两黄灿灿的金子递到她眼前,道:“行了吗?”那母子看见了,便揉揉眼又看了看,欢喜的道:“啊呵呵!行了!行了!公子您请入内。”又高声叫道:“小红,快叫翠红下来陪客。”少年自行坐下,将手里的长剑放到八仙桌上。慢慢道:“给我准备一间上等的房间。”那母子指了指小红道:“跟她去吧!”然后笑吟吟捧着那两金子向自己屋里走去。那青年女子却也无声的走在他前面,不一会儿便到了上等房。他走进房间向四里看了看,然后踱步至窗前将窗户轻轻推开,往外望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站在一旁的小红道:“公子,翠红姐姐还没有起来,要不您先吃点东西吧!”他转过身紧紧盯着她的双眼,眼里光芒暴涨,直看得小红喘不过气来才缓缓道:“哦!好吧。你先下去弄几坛水酒上来,外加几样小菜”,那小红却是逃也似的下去,她虽然身在红尘之中,遭过无数蹂躏,然而刚才被那少年盯住时,她心底却莫名地闪过一丝恐惧,他的眼神似是有魔力一般使人无法从他眼神里逃脱,她匆匆地跑下楼去,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狰狞可怖的画面。
那少年靠窗而坐,看着远处落日的余晖,右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桌,桌上倒了满满的两杯酒。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零碎的脚步声,一个袅挪的身影出现在少年眼前,他看也不看对方便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道:“坐”,翠红依言入座,纤手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少年看着她喝完两杯酒后,冰冷的脸稍露喜色,淡淡的道:“很好,很好!”随后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两坛女儿红道:“区区斗胆,欲请教姑娘海量,还望姑娘不弃在下的一番仰慕之意”,那姑娘也不回答,直接拿起坛子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坛,接着又喝完了第二坛。此时才有半分醉意,摇摇晃晃的走到少年身旁坐下,斜靠在着他的肩头道:“公子可满意?”那少年搂过她的蛮腰道:“好的很,不愧为百里挑一”说着用鼻子嗅了嗅她的长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可惜,可惜!”。突然,少年搂着她的手一抖向她锁骨抓去,她不避反进,挥出一掌直击那少年面门,不待招式变老又拍出两掌分击他腹部和胸部,这般变化只不过一瞬之间。然而那少年亦不是等闲易与之辈,看她连拍三掌后,他将右手一晃,巧妙地闪到那女子身后。那女子大概想不到这厮竟有如此身手,稍稍一愣,反手抽出一柄短剑,左手捏一剑诀,右手便舞动短剑,果真是招招致人死命,剑剑伤人要害。那少年也极速凝聚真气,将内力运于右手,缓缓拍出一掌,那女子的剑差点被这一掌震脱手,那女子还来不及防守,少年已欺身至前,她只得举起剑向前一挥,但这一挥之后她就惊奇地发现她的剑已被少年捏住,随着他的手一弯,一股雄浑的内力从剑身上传过来,她急忙丢开短剑,但还是被震得内息犹如大江翻滚,眼冒金星。向后退了十几步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顿时如没了骨头一般萎缩在地。那少年轻轻的将她抱上榻,从腰间掏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然后右掌抵住她的背心缓缓地输入真气,待她睁开眼后又回坐到窗前,眺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黑夜。
“你是怎么发现的?”那女子支起身子小声地问道。他依然望着远处道:“毕竟一个老鸨有武功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这里连小红那样的小厮也怀有《太乙诀》这等精妙武功,那便不仅仅是一般的青楼那么简单了,况且你那母子却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你又身怀峨眉派的上乘武学《翼诏经》,只不过你只学了轻功。这些都不得不使我怀疑你们的身份,然而就在刚刚我已大约猜出了你们是什么人。这等皆由江湖女子组成的帮会应该就是这几年新崛起的明月楼了。”说完提起桌上的长剑走了出去,只剩下那女子惊愕地坐在榻上。突然吱呀一声,一个身着雪白的姑娘从屏后步出来。刚才那女子见了,便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那白衣姑娘止住道:“行了,行了,好好养伤吧!这次也是怪不得你的,都怪我一时疏忽大意了。”嘴上这般说着,眼睛却不自禁的瞥了瞥少年的背影。待那白衣姑娘行到外边时,那老鸨般打扮的母子恭恭敬敬地闪身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白衣少女见了便道:“朱姨,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用不着吞吞吐吐的。”她拱了拱身小声道:“刚才那公子走时留下话说:‘我真想看看你们的楼主,如此笨的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将这明月楼掌得如此有声有色!”听完那母子说的,白衣少女登时气得面无血色,一掌拍在前边的木桌上,那木桌顿时化作无数木屑,散落一地。
且说那黑衣少年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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