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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永冬泩双月征文第四期【门】
国庆小长假开始了,换作往年,肯定多少有点小悸动。总会盘算着找个地方走一走,找个风景看一看。其实主要是给孩子盘算的,平时学习繁重,好容易有个小长假,给她个放松的机会。然而,今年却连盘算都免了,因为疫情,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
女儿从封闭了一个月的学校回来,有两三天了。那天,她一进门,一月不见,只见她一脸憔悴,头发也毛沾沾的。我问她缘故,她说最近睡眠不好。有天夜里睁着眼睛到凌晨四点多钟才勉强入睡。我说你想些什么睡不着,她说就是莫名就失眠了。回来就好!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每个周末都在期待,一共盼了四个周末,恰恰在这不是周末的时候回来了!我也不问她关于学习的事,临近国庆了,心里想着趁着这几天也让她赶紧休整一下,国庆过后,网课就上起来了。果然,之后老师的通知也是这样说的。
近来,疫情形式在慢慢转好。但是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啊!还是好好居家,做个好公民,也算是贡献一份力量了!这几天秋意更浓了,特别是早晨和晚上,都带着一阵阵凉,需要及时添加衣物,才能避免感冒。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只开一盏飘窗小灯。我喜欢看窗外夜空下远处的霓虹灯,万家灯火,远远望去,就像密密麻麻的小星星,每一颗都很闪亮。还有马路对面的小山,除了山顶的宝塔,蜿蜒的石梯子路,依稀点缀着一点亮光外,整座山都是黑魅魅的。全然没有了白天时的生机和颜色。花草树木都躲进了那一片黑里,不分彼此,神秘得很!
足不出户,就不能发现美了吗?我们有时缺少的是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有些人,你让他呆在家,他就浑身难受得慌。总感觉这里不对劲,那里不称意的。其实,这种人大多是那种没有在外飘泊过的,没有吃过苦头的。家,对他而言仿佛是枷锁,他感到的只有桎梏。其实,家是寄托,是温暖的避风港,更是我们心之归处。无论我们离开得多远,无论我们离开得多久,在我们能够的时候,都要不远万里,一心只想回到家。我一直认为家是我们所有人生旅程中,最有魅力的地方!
女儿之前每个周末回家一次,周五下午回来,周日下午又走了,她从来没有觉出家的好来。这次因为疫情,她在学校整整封闭了一个月,连中秋节都是在学校度过的。她长到十几岁,还不曾离开家这么久的时间,也不曾在家以外的地方度过任何一个节日。她回到家的那天晚上,滔滔无绝地跟我聊了许多,我从她的话语中第一次听出家的好。她一一数着宿舍里的许多不便,通通都拿来跟家里比较了一番。或许,只有真正离开家一段时间,才知道家的千般好!
不是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吗?“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
很多年前,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恋家?那时的我,毕业刚参加工作,在一个小镇的片区学校当老师。上班的地方离家还是有些距离,不能天天来回的跑。只有周末才能回趟家,短暂的停留两天,又要赶客车回学校上课。那时候,真的特别想家,总想和家人多聚聚。记得有一个周五的下午,我正在上最后一节课,就听见村里停在街道上等客的客车喇叭声就响了,这是每当客车要出发时,催促要乘车的客人的号令。我当时心想:“这一趟车今天怎么就要走了呢?往常不是要等到孩子们放学吗?这可是一天中最后一趟车呀!”接着,又听见客车发动起步的声音,然后,又是两声喇叭的长鸣!我当时有一瞬间的慌神,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如同大山压顶的感觉。因为客车走了,我就回不了家了!不过这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末路!学生们仍然读他们的英语单词,马路上的行人仍然漫不经心的走着。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只有我的心灵世界就在最后一趟客车开走的那一刻崩塌了。
客车刚走,铃声响了,学生们放学了!我几乎是抱着天真的幻想,匆匆出了校门,向往常那样径直走向客车停靠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回家的希望也没有了!愤怒不是没有,但却于事无补。我无助地站在街道上,却坚定了回家的决心。我决定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搭上一个便车回家。果然,过了一段时间,我搭上一个拐弯抹角的熟人的车,虽然有点尴尬,但终归是回到了家。现在想起来,那几年不知有过多少次没有坐上回家的车的事件,然而记忆当中却没有一次最后没有回到家。再后来,一个同事买了车,就加入到了几个同事一起拼她的车的小团队。回家变得没有那么困难了。甚至,我们是下了班天天拼车回家。再后来,我们这几个人也相继去到县城里的不同学校了,我们也就不再需要拼车回家了,大家下班后都是步行回家,因为家离上班的地方近了!
偶尔回想起那段临到周未,想尽办法也要回到家的日子,不禁感慨万千。家,就是这样一种存在。我们走了,我们回来了;我们又走了,我们又回来了。它就在那里,它仍然在那里,包容着我们的来去,接纳着我们的悲喜。因此,在我们累了乏了,无助了,沮丧了,我们总想着回家,回家的路最近。
这就是我的恋家情节,它甚至影响到我结婚后,有了另一个家。现在的我,一方面闲暇之时,总想回父母兄弟的那个家看看,一方面,总喜欢宅在自己的家里看书写作看电视。因为,总是觉得家才会让人找到心安理得的理由。因为,只有和家人呆在一起,才会让人觉得心满意足。哪怕只是与他们闲坐,聊聊家常,哪怕他们偶尔也会伤你的心。末了,最挂念的还是他们,最挂念的还是家。
家,永远是我们的心之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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