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个年就把30天忘了……这一轮30天(可能是50天了吧!),完成了一个故事短篇,写成了四幕剧的样子,其中第一、二、三部分时间从拉长的瞬间到正常的流逝到忽然加速度,第四部分干脆一句话就带过好几年,再发展可能一句话就是半辈子了……
原因是写第四部分之前,看过许鞍华的访谈,提到张爱玲作品中的时间线处理方法,以《半生缘》为例,非常适合以电影手法去进行展现。当时正为设计K与菊的结局头痛,忽然被点醒:当事人离开了当下一刻,再回顾时就会有这样的效果,恰好前面三个部分已完成了较细的雕琢,第四部分正好“快闪”一下,对照起来就有动感。
这样,就完成了卡夫卡混合蒲松龄的试验啦。《聊斋》里面也有类似的时间线处理,或许张爱玲也曾获益于此亦未可知!卡夫卡是琢磨部分,蒲松龄是流动部分,却是相得益彰。
当然,这些小把戏,古往今来多少弄文字的人也都试过了。还不如相信哥德尔老头的:“时间可能是一种错觉。”把这个错觉写出花来,也只是好玩而已。
聊斋原版快翻完了,越看越觉得蒲松龄“可惜了儿”,那个年代的人们想象力能这么匮乏(士农工商,升官发财,繁衍后代,什么的),可能是盛世之下的隐患。“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而且!蒲松龄分分钟想用文字故事达到劝世的效果,结果就是宣扬了一大串被现代观念唾弃的“封建价值观”……
虽说“文以载道”是咱中华文人的传统,字字句句一味想着劝世,这就是有病!
试想斯宾诺莎投胎不慎到了此地,应该连磨镜片的活儿都找不到,只能活活饿死吧……
想到此,竟然觉得老大帝国的黑暗腐朽,并不是钱穆等人“带着温情”就能博得同情的了~
跑题了。下一次写故事,多想着卡夫卡吧。
由于去年年底复查结果不好,化疗又开始了,而且这次各种小毛病层出不穷,我却没有了精力和耐心去慢慢磨……然后发现自己要和论文说再见了,这大概是世界上我倒数第二件要放弃的东西~那又如何?多少人也是命都没有了,还提什么论文!
只有活着,生命的其他部分才有所附丽。
周日上午,就在蓄谋已久的进山看梅花行动实现之前,发现自己身上冒泡泡,临时去了皮肤科门诊,医生说是带状疱疹!好么,真是很棒的新年礼物呀!……
看完门诊,改变路线,就近去了白云山看梅花,就在市区,很方便。当然看不到漫山遍野的香雪了,但有几株盛放着的梅花,也足以安慰自己啦,人不能太贪心了对吧……
虽如此,那山上水边的大片梅花,一直保留在我的向往里,这样也很好。
世界这么美,怎么观得够呢?就留着,留着,留给向往吧。
甚至连论文我都找到了安慰之词:在对论文的完美向往中死去,也不算得遗憾。这件事反正只与自己有关,无害的。
好了,看下一个三十天的。
岭南佳雪香可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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