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叔叔出车祸了,她与婶婶两人在医院忙碌着,但由于从未到过这个医院,总是急得打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赶紧前往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时,便询问了叔叔的大致情况,听到妈妈的描述,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由于医生的诊断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都还是悬着一颗心,千万要没事才好。
等我到医院后,见到叔叔双眼阖着,在担架上躺着,一动不动,不瞬间,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是我的亲人,看到他如此模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在轻声呼唤后,叔叔还能言谈,且说除了腰腹部有些疼痛外,并无其他明显的不适感觉。
接下来便是等待了,从医生诊断完,到出结果,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而距离出结果,还要近五十分钟。
我由于三年前生病在医院住院了一周,终日输液,终日鼻间都充斥着消毒水味,因为,很讨厌医院的味道,若非因为婶婶着急加陌生,我得来跑跑腿,我是极不愿意到医院的。
所以,不想在诊室外,巴巴的等着,便跟妈妈与婶婶说了声,独立到院外吹冷风了。

今天的风很凉,月也很圆,本是十一二点的深夜时间,医院却热闹非常,门口有来来往往的人,停车场前,有走了的车辆,但很快又会被新的车辆补齐,还不时想起令人耳膜发聩的120救护车的急救声。
瞧,这就是医院。
在外面待了大概二十分钟,便收到妈妈的消息问询,为了避免妈妈担忧,便转身回去了。
我是个路痴,时常走过三五遍的路,再走时还犹如第一次走,但每当遇到紧急状况,我的认路导航细胞往往会很给力,我总是能在非常迅速的时间下找到正确的路,如刚刚到医院,便很快找到妈妈与婶婶,而眼下微微有些松懈了,我却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夜晚的医院,除了急诊,大部分科室都大门紧闭,只得循着急诊科的指示牌慢慢在医院里穿行。我以为我用了很久时间在找路,哪晓得时间从我折回医院时,明明才过了几分钟,在医院,时光仿佛被慢放了。
在我从急诊外重新进入到医院,直到走到妈妈与婶婶身边时,我经过了一个嘈杂的甬道,大厅空无一人,静谧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清楚地听到声音,可断断五米左右的一个狭长甬道后,尽是人世间的辛酸与无奈。
我看到有间诊室里坐满了正在输液的人,一眼望去,几乎空无虚席,我不知道为何在深夜,会有这么多的人在挂着点滴,治疗着自己的病痛,他们或手上、或背上插着输液管,身旁有个高高的管挂着液瓶,在静静的滴落,而人们或闭目养神,或翘首注视着液瓶,或看不出表情的看着手机……我不知道他们此刻是何种心情,也不知他们现在身体上是否在承受煎熬,但我想,如果此刻宽檐躺在床上安歇,谁愿意在医院让自己仿若身体的奴隶呢?

人多的并非只有输液的诊室,甬道里有着很多伤病人,或在担架上静静的躺着,或正被医生问诊,也有被家人推着急匆匆上下寻找医生的……
医院里的人们,有很多种表情,唯独少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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