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突然的,这句话冒冒失失地、进入我的脑海。
大嫂,弟媳替父亲洗脚。细细想来,这句话,恰到好处,印证了我此时的意境。“你”(父亲)若安好,家就在,幸福就在,晴天便在。
自父亲生病以来,我感慨良多。特别是在医院护理的那两天,围绕在父亲的病床前,耳闻目睹在医院的琐碎,一些人,一些事。以及,一个个感动的瞬间,如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呈现。
父亲那憔悴斑驳的面孔,深陷的眼眶;以及兄弟姊妹绕膝的守候、精心的护理;众多亲戚朋友的看望与陪伴……
弟媳在给父亲喂牛奶很庆幸,通过努力,父亲从鬼门关的边缘、暂时的回来了。当看到父亲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一小杯牛奶时,激动得潸然泪下,欣喜父亲还能再陪伴我们一些时日。不管他今后还能“走”多远,至少,作为子女的我们,辛苦没有白费,心,也就稍安。
父亲能暂时脱离危险,我想了想,基于几点:
一、几姊妹不分白天黑夜的护理;大哥、大嫂;妹妹、妹夫;弟弟、弟媳十余天来的精心守候;为了父亲,大家结成一条心,相互体贴,相互配合。帮父亲洗脚洗脸,端屎倒尿。这些,对症状的暂时好转,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助推作用。
二、父亲能熬到现在,大哥功不可没。
从父亲摔倒那天起,大哥在整个事件中,起到了主导作用。特别是星期六的那个下午,父亲几乎处在一个快要“离逝”的状态。脸松弛苍白,头,倒向枕头的一侧。任由医生怎么拍打,叫他。不管幺姥怎样呼唤,他紧闭的双眼,丝毫不动。那一刻,整个空气凝固了,唯有幺姥、大哥与弟弟的哭声,在病房内回荡。我也感受到“天将倒塌”的慌乱与恐惧。都以为,在那个不属于我们的下午,将是父亲人生的终点,他将“狠心”撇下深爱他的亲人们、离去。当我们,眼里泛着泪花,忍着伤心,准备将几无知觉的父亲,用车拉回“东新村”老宅时,是大哥的善良与坚持,才使父亲的病有了踹息的机会。那一刻,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不放弃、不抛弃”寓意。
三、父亲求生欲的支撑;以及他顽强的生命力。
虽然,父亲的病情严重,但他的思维一直很清晰。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才有了求生的欲望。我在医院陪护的那两天,喂流食给父亲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依恋与不舍。即便是在气息微弱,嘴舌不听使唤的情况下,他像小孩一样的听话,乖巧。顺从我们喂他开水,牛奶。虽然,吞咽过程很痛苦,他依然强迫自己往下咽;一口、一口的。一种来自求生的本能,来自对我们不舍。当我望着他祈求般的眼神,联想到他苦命的一生即将终结,我心里、一阵阵心酸与难受。
四、得益于婆婆在天堂的相助。
回想,婆婆在我家最后的三年,瘫痪在床。主要靠父亲、母亲在婆婆床前尽孝。拉上拉下、不厌其烦,无怨无悔的照顾。才使婆婆在世上多活了三年。虽然,我敬爱的婆婆离开我们二十几年了。但她老人家,一直在天堂那边、默默关注着我们家,保佑着我们。这次,我们对父亲的孝心,感动了她。所以,婆婆一把将走在天堂路上的父亲、又拽了回来。让父亲再多陪伴我们些时日。
从这个层面上讲,为人还是善良为好。所谓“孝心为大,善良为本。”就是这个理。
看周遭的邻居,朋友,凡是心地善良的,有孝心的,即便不能大富大贵,一定较平安顺利。
接下来,无论父亲能坚持多久,除了我们的努力,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所谓“花开花落,叶落叶枯”,世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何况我们人呢。我们所需要做的,尽量想到,尽力做好就行。
想起了那句:趁你尚在,趁我未老,未来的每一天,我都视若珍宝。与大家共勉!
希望父亲好好的,我们家族的,每一位亲人,都好好的。
3月20日中午于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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