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籽又要去上学了。
不过,秋籽今天有点儿特别。
她一蹦一跳地背着书包飘在街上,你可以看见她脸上细细的红晕配着小麦色的皮肤像朝霞一般弥漫开来,小小的雀斑像极了西瓜里的籽。不大不小而又似黑珍珠的杏眼机敏地望着四周,像猫一样仔仔细细捕捉着猎物那一丝丝的气息。看见熟人,她的眼睛便弯成月牙一般,嘴角微微上扬,酒窝显得她的笑容更加甜美,接着俏皮地一点头,表示友好,就像猫见到猫要动动胡须打招呼一样。秋籽洁白无暇的上衣与小麦色皮肤显成对比,更加洁白,更加无暇了。而下身的裤子明显大了很多,秋籽便把衣服下面塞在裤子里,第一是为了避免被风吹起来,第二是为了显得裤子不那么大。青蓝色裤子宽大的裤管在风中飞舞,如同在跳一个豪放的舞蹈,迎着风,总能听到“呼啦啦,呼啦啦”的声响,就像在热情歌唱。
大约半小时,秋籽到了琴猫小学。
不知怎么,秋籽发现今天程老师变得各外亲切:她嘴角微微上扬,面对每一位进校园的学生,微微地都哈一下腰,点一下头的。要知道,程老师一般一直皱着个眉头,严肃地板着个脸儿,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搞得跟谁都欠她钱似的。
回到班,果然同学们都发现了这一奇葩的点,三五成群地讨论起来。
“嘿,秋籽!你发现了不?程老师今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和蔼?”芳儿见秋籽进门,赶忙拉着她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或许程老师娘的病好了?”秋籽想了想,猜测了一下。
程老师的娘总是病怏怏的,一年中半年都躺在床上,村里的人都在传这件事。谁也搞不清楚到底程老师娘得的是什么奇病。
“我听瓢瓜说,程老师在西京的亲戚来哩!”芳儿装神弄鬼地说着。
“西京的亲戚?别糊人了!西京离这儿多远呢!光骑单车都要起码三天哩!再说了,瓢瓜的话你也信。”秋籽不高兴地吐槽道。
瓢瓜可是个爱编糊话的孩子,十个话里九个是糊话。
“万一有可能呢?人,总得有希望嘛!”芳儿撅着个嘴,很明显她有点动摇了,嘴上偏偏不说。
“打赌呗?要是真是这样,我帮你抓螳螂,要是是假的,给我块大白兔奶糖。”秋籽说。
“啊?”芳儿叫了一声,“才不要拿我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赌,不赌不赌!”
秋籽妥协了:“那好吧,不赌就不赌,随你。”明显她有点失落。
“叮———”
上课了。
程老师抱着数学教材,走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教室。还可以看见她面带着一丝丝笑容。
“同学们。”程老师“啪”地放下教材,“这次期中考试数学,我们班全年级第二,祝贺各位!”
教室里突然响起了欢呼声和掌声,调皮的瓢瓜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持续了一会儿,程老师继续说道:“不过,有些同学确实拉低了一点平均分。我感到有一点失望,特别是没上90的同学,非常可惜。现在来报成绩。”
秋籽心一紧,感觉心有一种被火焰燃烧的感觉。
“蜡梅和江小羽100分,继续努力。”程老师面带着笑容说道。
台下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
“还有一些没上90的同学,要继续努力啊!”程老师说完,眉头一紧,叹了口气,“屠鹤,89.5,钱敏敏,88,秋籽,87.5,失常发挥啊。芳儿,82。方宇85......”
哦,完了!秋籽感受到了一种心里的死静。
“我们来讲题。”程老师眉头又紧了,“大家看好自己的试卷!”
秋籽难过极了,她心不在焉的,望着试卷上那红红的87.5,心里一股说不出的苦味。
她也不知讲到哪儿,程老师突然点名:“秋籽!”
秋籽心一紧,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
“这道题讲一下!”程老师严肃地说。
秋籽懵了,她不知讲哪题!
这时,“啪”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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