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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是一个有着许多故事的男同学,她心里这样想。
他毫无征兆地将唇印在她的唇上,她没有太抗拒,在陆家嘴大道上,已是深夜,天空飘着小雨。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咖啡店都打烊了,就坐在外面聊天,聊了许多,旅游的经历,以往的感情经历,以至于很晚,两人信步又散散步,天空有小雨,他撑着伞,手顺势搭上了肩膀,这个城市的爱情总有点快,像打开啤酒瓶突然涌出的啤酒沫子,令人手忙脚乱。她抬头看他的侧脸,沉静无言,像是做惯这类事情的老手。
02
他很诚实,连放肆的过往也敢于坦白。
谈不上一见钟情,只是心理上想去太太平平去忠于一个人,颜值过得去,又能聊到一块去,年纪比自己大一点,看起来却又像俏皮的小女生,他听到一种猎食者惯有的蠢动,内心有个声音说,就她吧。
她个头矮小,声音却很软绵,对他拒绝多于接受,习惯了耍嘴皮子,插科打诨调的他,一旦真想去恋爱的时候,似乎一时失去了以往娴熟的技能,像个木讷的庄稼汉对待俏媳妇儿,只能问你冷不冷,饿不饿,困不困,丝毫都讨不到欢心。
03
故事会有怎么样的发展?,是感情日渐增进确立关系,还是不合适渐行渐远?
在女孩不太热烈的回应下,男孩的殷勤更像是强打精神,连自己都觉得乏味。
他们出行了一趟,去了另外一座城,女孩又一次展现了她的可爱一面,随随便便往风景面前一站,便抢了那山水的风头,她盈盈一笑,就像山间清澈的清流,令人赏心悦目,眉角流露的喜悦也好,娇嗔也罢,无一不令人心驰神荡,
男孩牵着女孩的手,小巧纤细,还时不时虐一下嘴唇,无关乎情欲,似乎真能恢复到初恋时候的单纯,要知道,在那个魔性的城市里,潘多拉盒子里逃窜出来的欲望之神正蛊惑着多少男女,人们再不忌惮身体的秘密,喜欢轻描淡写的kiss比床第间的男欢女爱更多一些,更有一种令人神魂颠倒的感觉。
04
似乎两人都是有点薄凉的,最初的激情略微一平淡,就变得了无生趣。
都不主动去找对方聊天,偶尔吃一顿饭,场面都会有短暂的尴尬沉默,但是无异乎一场鸡肋的情感,弃之?一起走走,看看电影似乎也不赖;进一步?细思就会觉得路已经到了尽头,大概都是抱着且走且看的念头。
有几次,他约她,大概是不足够提前,都没有时间,就罢了。
有几次,她约他,他懒散地斟酌一会,觉得出门够麻烦,也就算了。
她生气了,说,以后再也不见算了。
他也有点窝火,打出一个“哦”字,想了想,删了,手机就丢到一边去了。
05
他们许久不联系,这座城市这么大,两个人在各自的生活轨迹平行生活,电话、微信都可以找得到对方,也有无聊,想找个伴的时候,但是谁也没有主动找过谁。
似乎第一次的侃侃而谈,都是一种虚无的假象,是两个人孩童的心灵光一现,吹出的肥皂泡,在天空中晃晃悠悠,两人看着雀跃,冷不丁就“砰”爆炸了。
对于这种爆炸两人心知肚明,没有刻意去说喜欢,也没有非得给“从此不见”一个诀别的仪式感,这本来就是一种不符合教科书的“男女交往之道。”
过了好几个月,他们又见上了一面。
06
她剪了短发,他都没认出她来。
一家衣服店里,她比划着,把一件米白色的毛衣拿到镜子前,然后笑着问他,好看吗?
一如常见面的老友,他内心咯噔一声,看着她的笑依旧俏皮, 但是似乎终于可以释怀了,原来心里头隐隐约约的那层雾拨开了,他报之以笑,与她逛了几家店,便去找个店吃饭,彼此抱怨,似乎许久不见都是怪得着对方的,不过大概心知肚明,其实见,或是不见,关系只能搁浅在某一个地方停留不前吧。
饭吃好,大手牵小手,她的手依旧滑腻,他的手依旧温热,逛了几家店,她一件一件挑选着,比划着,他才想起来,这次约她出来,本是想请她帮忙看看衣服,过几日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聚会呢。
不过商场都临近下班了,看来今天是没什么戏了,他内心无奈长叹一口气。两人走出商场,冷风扑来,又是一年的年底了呢,在地铁站前分手,他低头想kiss告别,但是她似乎扭捏地要回避,他笑了笑,张开双臂,拥抱告别。
有时候拥抱这种形式,在尺度上是温暖的,是彼此接纳,但是又能保留一段内心距离的合理方式。
告别,就不会遇见了吧。他想,也许她也是这样想的。
再遇见,再告别,就与普通人没区别了吧。大概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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