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余晖灿烂整个西天,蝉隐藏在树枝绿叶间鸣叫。伏天翩然而至,正午的太阳毒辣起来,热气蒸烤着每一位暴露于室外的人。
乡下,田野里瓜果飘香,太阳没出来之前农民到地里劳作,太阳落下后来往穿行庄稼地里。树叶在阳光下泛着光亮,新抽的枝条在风里摇颤;地里的田禾,释放着绿色,叶子吸收阳光雨露,生长着,孕育果实。
夕阳欲颓,我骑着单车在一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里穿行,满耳朵的蝉叫,听着倒也惬意。
夜幕降临,我依在墙角静听油蛉低唱 ;当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我的居室,我会赖在床上听花枝间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
我随旅游团乘坐大巴车前往首都北京旅游,大巴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我透过车窗对眼前陌生地好奇地观望,是一片田野,一片树林;村庄、小镇、或许绿树掩藏的一座大都市。天渐渐的黑了,三五个的游客还在说话,大部分游客躺在座位上睡着了。忽然,轰隆得雷声把大家惊醒。接着远处电闪一个接着一个打,黑暗中的电闪是那么亮。大家惊呼起来,连我也屏住呼吸,眼不敢眨,死死盯着大巴车的前方。曲折的电闪发着红光在我们车前炸开,窗外的风猛烈地肆刮,我们借着亮光看见树头朝着一个方向倾斜,几乎贴到地面上。我们感觉一场灾难就要降临,司机一直稳稳地开着车,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电闪雷鸣过后,雨哗哗地下起来,大巴车冒雨前行,我有一种悲壮的感觉。
当大巴车凌晨两点到达北京天门附近的时候,我睡意全无,期待随着人流一起观看升旗仪式。我们终于在四点排队等候安检进入天安门广场,大概三十分钟,我们进入天安门广场,那里已是人头攒动,前面上好的观看升旗的位置已经早被人占了。我只有踮着脚尖探着头努力往前方望,五点整仪仗队从天安门正方城门出来,护旗仪仗队威武整齐缓缓走出。当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大家一起不约而同地唱起国歌。我肃然起敬,注视国旗。
我的脚踏上距今2000多年的万里长城,抬头观望蜿蜒于八达岭上的长城,甚是巍峨壮观。川流不息的游客开始爬长城,我也一步一步向上攀爬。过第四个垛口的时候,有人开始返回,因为前面的长城,陡峭直上,有阶梯还有陡坡,让人望望,就会产生退回的念头。我一口气到“好汉坡”抬头看见上面的垛口用砖砌上没了通道,我又从原路返回,大汗淋漓甚是爽快。
当我在北京玩得甚欢时,学校领导打电话招我回去继续整理图书馆的图书,我说行,我尽早赶回。
我知道我一个人已经在那个没人敢单独呆的地方,我已经整整呆了好长时间,从穿着棉袄到穿着汗衫,从第一本书的编排归类整理,上架,贴标签到现在的北屋的全部整理完毕,其中艰辛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我不敢说我有多尽职尽责,有多踏实认真,任劳任怨,更别提多伟大、清高、无私。我姐骂我脑子进水了,只有傻瓜做的事,你去做了。我说姐啊,这个事总得有人去做,能为学校出力,那是荣光。
冬天里,我在图书室里,从天明干到天黑,冻得出去吃饭手拿不住馍。我把一本本的图书,来回抽动贴标签,手指裂开血口,我用创可贴把每个手指裹住,继续干,我从没在校领导跟前显摆。我为了找同类的书,我忙到深夜。
省里来验收,我用沾有牙膏的搓澡巾把每一个摆放图书的架子一遍一遍地擦拭干净,每个书架顶层用鸡毛掸子擦干净。
我带领学生在一个晚自习,把26500本书上架并摆放整齐,一包一包从三轮车上卸下来,抬到图书室里,又一包包拆开,归类上架,弯腰,长时间的低着头。暑假一放假一放松我的腰椎颈椎开始疼痛,我四处求医。这种痛苦只有自己受,我常常在夜里疼醒,慌忙喝一包止疼药方可睡会。
当校领导一个电话打给我,我又回来了。我放弃了我计划好暑假外出旅游计划,我放弃了只有假期才能陪陪二老的时间,我放弃了谈好与浙江老板做生意的合约。我又一头钻进图书室,整天泡在图书室里。
当我游走于深山巨谷之中,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与不足。当我排着长队在毛主席纪念堂外等两个多小时,为的是瞻仰伟人毛主席。当我在大风大雨中无惧前行时,为的是一份嘱托抑或担当感恩。
我现在每天,五点起来在篮球场倒着走十圈,之后甩胳膊,然后回到图书室用用云南白药喷剂喷脖子、肩膀。最后用电暖扇烤三十分钟。午间再喷药,再烤三十分钟。晚上七点我去跟人家一起暴走,这样有利于我的颈腰椎,我比别人走的要好,我比别人要下劲做好每一个动作,我想要我的颈腰椎赶快好起来。早晨的锻炼为一天的整理图书做好准备,要不然我的颈腰椎会撑不下来。午间休息为下午做好缓解,晚上一是放松一天的劳作的疼痛,二是让我的并赶快好起来,为更好地工作。
前天老父亲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我支吾了半天,说学校为了迎接这次省验收回头看,得把图书弄好,父亲无语挂了我的电话。我心揪得生疼。我在周六周日一个人闷在图书室整理图书,这几天重感冒心里难受。
夜里,胳膊疼起来,偶听见一只蝉在树上绿叶里鸣叫,像是在歌唱。蝉歌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是那样的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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