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乡走走吧!诗就在你家那山坡上,那黄花地里[憨笑],一个好友见我写不出关于“金针花”的诗来,便给我支招,出主意。我便回复说,我现正“困”在老家,那“诗情画意”也似乎被绵绵细雨“困”住了[呲牙][呲牙]这个“困”字实在有意思,一个木头人固定在框框里,哪能写出诗来呢?
好友立马说,喊上曾经的她,到黄花地里打几个滚,满地诗[坏笑] 便大笑着说,这个主意倒是非常好!只是现在喊不到,否则喊上,满地打滚,自然满地有诗捡[呲牙][呲牙]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把“曾经的她”减来,也不一定打滚,各自年近花甲,那份年少的青春与激情,互动的默契是无论如何喊不回来了!所以,地(黄花地)当铺,天(碧蓝天)当被,是青春年少的事情。
当年淮海战役时,国军总指挥部定在一个四合院内,杜聿明将军一看院内有一棵大树,便摇头,要求换地方,但战事紧张,同僚又不同意,便说,树在四合院内,“困”在这个地方,不祥之兆也!其实,国民党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换不换地方,结局是一样的。人生也一样,已经是一个“困”字的命,无论你在哪里,你都没办法挣脱这个“困”字,如影随形,即便躺在棺材里,仍然是一个“困”字,甚至更偪仄,翻身或腾挪不得。
当然,即便窘迫,被生活,被情感所困,若是诗人或许写出更好的诗来,痛苦出诗人嘛!杜甫、苏轼便是典型。杜甫的“三吏三别”,若不是自己的颠沛流离,穷困潦倒,哪能深刻地体会到民间疾苦,及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巨大灾难呢?据说“安史之乱”后全国人口减少三分之二!苏轼若不是遭流放,一贬再贬,哪会写出“……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诗来呢?还有“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调侃呢?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或许到“穷山恶水”之地,唱的歌更悠扬,更嘹亮,更绵长,情感更饱满。雪域高原比较像“穷山恶水”吧?但那里来的歌手相较内地,其歌确实不一样。或许其空旷、纯净、幽静的环境造就了其空灵飘渺,无拘无束的天籁之音吧?《回到拉萨》那音乐响起,“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叫人潸然泪下。相较于内地歌手的欢快,喜庆,浅薄,这些歌手的歌声要沉重,沉郁,沉淀,有内涵得多,似乎人世的沧桑,人生的跌宕,生活的苦难在那沉雷一般的歌声中一一呈现出来……
《红楼梦》里不是有《好了歌》么?“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追逐功名利禄,人们的人设大多如此,即便你知道人生大梦一场空,也不得不唱着《好了歌》走完一生。这只是印证:在什么山都要唱着“困”字歌而已。
“困”在家乡,不是作诗的料,无论如何做不出优美的诗来。有人说余秀华的诗是“黄”得离谱的诗,其实不然。她是结结实实被人生的烂牌所困着的人,但她敢于冲破一切黑暗与世俗,砸烂一切桎梏与蕃篱,勇敢地表达心声,表达爱欲,彻底解放自己,在困境中走出来,实在了不起,高山仰止 景行行止,虽不能至 ,心向往之[呲牙][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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