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想去晋国见阳虎,这个想法在学生那里行不通,师生之间就这样一天天的僵持。孔子内心苦闷,躲在屋里敲打磬来排解。孔子一生思想保守,重视孝悌,可是他却与妻子、儿子、和这个异母的哥哥都有很深的隔膜。现在年纪大了,对阳虎的歉疚之情越来越深,所以内心总有渡过黄河的冲动,但现实却行不通。
不过转机很快出现了,这时来了一位私密的联络人。一天,突然有个农民模样的人在孔子屋外停下来,说“有心哉,击磬乎”“鄙哉,硁硁乎,莫己知己,斯已而已矣,深则厉,浅则揭”。子曰“果哉,果哉”。说的是,击磬的人有心事啊,叮叮当当的敲磬,是发愁没人懂你心思,也太想不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水浅就撩起衣服趟水过河,水深,湿了衣服也能过,不就是一条河吗?孔子说,是的,是的。
孔子的心事被人说中,但孔子还是没有迈出最后一步,阳虎那边的接应计划也宣告破产。事情还没结束,不久后,孔子又动心了,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去了黄河渡口。没等来渡船,却等来了子贡。一番踌躇之后,孔子临河而叹“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命也夫”。天命不让孔子去晋国。
子贡倒底用什么方法劝阻了孔子,大家不得而知。不过阳虎这个人也因此永远站在孔门的对立面,不可能再与孔子有任何瓜葛。子贡总能在危难时刻站在老师面前,看来是师生之间真是心有灵犀。
既然去不了晋国,呆在卫国就没什么意义了。没多久,孔子就回到了鲁国,解散了学生团队,他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不住曲阜了,回到小时候的家乡,陬邑。只有到了老家,才能忘掉一切纷扰。回到童年没有贵族身份的纯真与简单。
如果没有年少时的那次停棺认祖,他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那些追求,就没有那些绝望。
现在的孔子,已经老了。他只想安静下来,蛰伏起来。别人无法理解孔子,就把所有的哀伤寄托在音乐里,让音乐表达命运的叹歌。
陬邑,小时候想挣脱的贫贱之地,现在成了躲避忧扰的角落。在父亲的世界里打拼的伤痕累累,最后在母亲气息的茅屋里静静疗伤。
他被尊为圣人,但他也是尘世中一个凡人。有着自己的心碎与哀伤。今天的我们,一样会离开家乡,到外边的世界打拼,而年老回乡,心境是否有孔子相似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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