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氏打手势告诉我,张乐平也在赣州。
“啊!”我像挨电击一样。
他又打手势说:
“就住在附近伊斯兰小学里。”
“啊!”我又来了一下。
(两个“啊”字,写出黄老得到张乐平的确切信息,分外惊喜,如获至宝。)
一天之后,耳氏带我到张乐平家。
东溪寺队部出大门左拐,下小坡,走七八步平坡,再下小坡,半中腰右手一个小侧门,到了。
穿过黑、臭、霉三绝的“荒无人烟”的厨房,下三级台阶,左手木结构教室和教室之间有一道颇陡的密封长楼梯直上张公馆——一间小房。
周围是木板墙,小桌子,双人床,一张在教堂结婚的盛装照片(后来才说明那是用一张洋人照片改的),两张为中茶公司设计的广告,一个小窗。
(黄老登门造访前辈张乐平,跟欣赏他的漫画作品似的,一步一个脚印,由小坡到平坡,再到小坡,半中腰,小侧门,由三级台阶,到一道颇陡的密封长楼梯,直到一间小房——张公馆,足见黄老对张乐平这个“宝藏”的毕恭毕敬,敬重有加。另一方面,这生动贴切,寥寥几句话,再现了那个年代艺术家的清贫与卑微。)
正如书中所说,“幸福这东西才不公平;苦难却总是细致、公平地分摊在大家肩上。”张乐平,一个众人仰慕的老大哥、前辈画家,也不曾幸免于周遭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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