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去看了一下爸爸妈妈，和妈妈聊天时，我无意间聊起了爸爸常说的一件憾事——爸爸小时候读书挺聪明的，可惜，没有条件，只上了几年学。
妈妈听了，却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聪明？还条件鬼件！他（爸爸）也就那么一说，看他那个样子，瞎（不知道）是聪明还是不聪明？他那个样子，跟哪个狠些？”
我知道，妈妈说的“狠”，是指爸爸的说话能力。
“就你行！像不得了！”妈妈这么说爸爸，爸爸自然不舒服，立即回驳了妈妈一句。
妈妈看了爸爸一眼，并没有接爸爸的话头，对我说：“你爸爸总是那时怎么怎么、上嘴唇下嘴唇的那么一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呢？如果我也像你爸爸这么说，当时，如果不是受你爸爸成分的影响，我至少是可以当个妇女主任之说的。我当妇女队长的时候，常常做开会记录、记一些帐什么的，人家看了，都说我记录得好，要提名我去当妇女主任，结果，因你爸爸成分，垮下来了。”
“你这行，怎么没去当中央委员？”真服了爸爸，爸爸这话说的……
妈妈没理爸爸，继续说：“这不是读不读书、聪明不聪明的问题。成分不好是成分不好，读书是读书一方面，这说话是有说话能力的。”
“你的笔杆子又像哪样？”爸爸好像不甘心被妈妈这么说，想将妈妈一军似的，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哪知，爸爸不提笔杆子还好，一提，妈妈的话语像打开闸门的水一样。妈妈高声说：“ 我的笔杆子好些输了你！你去我那个年级访一访，做作文，每次都是拿我的作文头口排念！
这说话的能力行，做作文就行。做作文，你不能死板板地写出来，要把一些优美的词语写出来。好比唱戏一样，你死板板地唱就没得趣。你人活泼，有几样活泼的事情拿出来，别人看戏就看得有味。 你一板一眼、死板板地，就没有味。吃东西也是如此，东西不加点作料，怎么会好吃呢？”
“嚼缸！”爸爸眯缝着眼看着我说。我知道，爸爸是黔驴技穷了——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妈妈了。
妈妈当爸爸的话如空气一样，继续说：“我其他的课稍差一些，我的语文，——作文长期是第一！这语言就是语文、就是一个人的表达能力，你没有一个语言表达能力，你怎么能拿得住人、做得了事？ 做什么事都是要一个语言表达能力的。你笔杆子拿得出来，你语言表达不出来，那也是枉然。
语文行，到底是怎么行的呢？比如说，像看报看书，一些优美的词语你就要把它记下来，在适当的时候你就把它运用上去。这才可以行。读书，要用心。俗话说，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你不用意，你就不知道其中的一些意义，只能像外行看热闹一样，你永远不知道其中的门道是什么……”
“干嚼！”爸爸丢下这句话，回厨房做饭去了。
妈妈见爸爸走开了，低声对我说：“你看你爸爸说的这几句话，像不像是聪明人说的话？”
我一愣，随即和妈妈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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