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上山砍柴,老二和娘忙着把艾一捆一捆扎成型,爹负责端午插艾。
“哎呦,伊尔呦”,米虫闻着一屋子艾香高兴地直拍大腿,“哎嘿哎嘿伊尔呦”。
一户三捆,多出来的娘抱着送邻居。
老三老四又添粽。米虫就在那挑挑拣拣,肉的包圆,兜一边,娘不吃爹不爱了,全归米虫。“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米虫哼哼哼,美得不要不要的。
“晚上吃面啊”,娘交代掌勺的爹,“今日立夏,中午都忙忘了”。
“那米粥里下面片得了”,爹舀米的杯子又倒出一半,“土豆丝都插好了”。
“那也行吧,过去立夏都是吃新麦子面”,娘没强求,只是感慨,“咱也没新麦,买的可不都是陈麦粉,面片也算”。
“多少年没吃过新麦了”,爹也想念地咂咂嘴,“蒜汁一敲,辣子一调,我能呼噜两碗”。
“出息”,娘嫌弃死了,“不是新麦你也能吃两碗”。
“新麦啥味?”米虫故意滴。
“新麦香啊”,爹舔舔嘴眼神晶亮,“扑鼻一股麦子味,擀成面条,往那大海碗一装,啥不放盐水一过,劲道又好吃”。
新麦陈麦都是麦,反正立夏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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