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豸
2002年,在《中国钢笔书法》杂志上,我看到北京日华美培训学校招聘暑期兼职教师的信息,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安分的想法。我暑假正好要找点事做,可不可以试试呢?万一行了那该多好,既能找一份活干,也能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越想越觉得是个机会,就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投去了我的一些书法作品。没曾想,过了不久,就收到了回信。信上说,我的书法水平达到了他们要求的标准,如果有意的话,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可以去北京培训学校做函授教师,负责批改函授学员作业,月薪一千二,吃饭自理,住宿免费。另一个是去武汉他们的分校做暑期兼职面授教师,按课时计酬,每次课60元。
看完来信,我很高兴,迫不及待地告诉了老婆。老婆却说啥也不让我去,担心是个骗局,说全国写字好的人那么多,怎么就轮到你了,万一上当了可咋办?
我当时是横下一条心要去,就跟老婆磨叽,我说,大不了就算出去旅游一趟呗,我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好骗的。
老婆看我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松了口。在选择去哪的问题上,我是想去武汉的,因为可以做授课老师,赚得肯定要比北京多。
老婆却只同意我去北京,说武汉太远了,不知从哪听来一句话“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怕我吃亏,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我做了妥协,决定先去北京试试。
学校刚考完试,我就请了假,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一路奔波,到北京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在北京车站度过了一个难眠又难忘的夜晚(在以前的的文字中有过记录)。
第二天一早,打出租在北京西城区文化馆找到了那家培训机构。二十多个来自全国各地的老师都已经到了,正在做岗前培训,我赶上了两天。
最后一天,是老师们做试讲。培训机构的过敏主任也让我上去讲了,由于准备不够充分,再加上有些紧张,没有发挥好。当时如果发挥好了,也有可能会做些调整,让我当授课老师也不一定呢。
于是,我还是按原来的约定,批改函授学员作业。过敏主任安排好我的工作,就不再管我。
机构给安排的驻地是一家小旅馆,地下一层,有点潮湿。我和另外三个老师住一间,他们分别来自湖北、河北和山西,我们很快就熟悉了。河北的齐老师是个技校老师,头天晚上请我们几个吃了烧烤。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早晨吃完饭,到机构所在地的前台领取函授信件,再回到办公室批阅。批改完了再送回前台就可以了。如果没有新的信件,可以自由安排,倒也很随便轻松。
那些面授的老师每天很忙,按分派的教学点去上课,每天只有晚上才回到招待所。他们谈论着上课的感受,我也插不上嘴。他们每天都要上三四个班课,每个班代课费是八十元,一天就能赚到两三百元。这让我很是羡慕,人家干五天就够我一个月挣的。我实在心有不甘。
遇到过敏主任,我就跟他说如果有人员变动,可不可以考虑让我也去做面授老师,过敏答应让我等机会。
批改作业的活,我一干就是二十多天。那天晚上吃完饭,正在和几个老师闲聊,招待所服务员过来喊我接电话。
过敏打来的,说是天津那边缺个面授老师,问我愿不愿意过去。我没有犹豫,当时就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交代好了工作,收拾好物品,就去了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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