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好好对话
记得小时候,外婆牵着我纤细幼嫩的小手走在大街上,我缓缓的踏着一步步刚学会不久的步伐,一路上熟人问起来,外婆脸上得意洋洋的,用一口渔民腔调的口音向问起的熟人说道,这是我的外甥,这是我大女儿的儿子…
记得那时候嘴馋的我无理取闹般总要妈妈给我买零食,外婆以一个人母和外婆的双重身份在一旁唠叨着我和妈妈,小孩不能惯着他,每天他一要求你买吃的你就索性的给他买,他会习惯,哪天他再要求你,一旦你不买他就哭得唏哩哗啦的。当时我心生疑惑,外婆好聪明,外婆好像好清楚我心里的想法,那些年我才七周岁不够。
记得初中那会,外婆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掌管家务和财务,那时候家族式小企业经营得还好,海上渔资源颇比现在丰富,外婆身带光环,走在乡村大道上远远迎来村民的点头示意问好,最后经营不善,海资源贫瘠,从一个老板娘的身份落到一个提前退休的老人身份,如此大的落差使她身上所披的光环随着船舶的远去而退去。最后迎来了人们的冷眼相待,日前所做的种种都会沦为那部分嫉妒你之前太成功的人的笑柄。那时候外婆带着不安的心情在我面前宣泄种种不公,道出了人心的种种险恶和腐败,道出了在利益面前连亲人都会互相仇视,那时坐在外婆面前的我就知道外婆的心理很难过,很不安。乳臭未干的我却不知道当时外婆说的话现在会成为我借鉴的经验,她当时的三言两语给这个初出茅庐的外甥在这个社会上提供一些前车之鉴。还有那时候外婆首次面临新时代复杂的婆媳关系,处理不得当的方法,最后使得婆媳不和,最后也是在我面前以泪洗面。
初中时期,外婆每天给我洗理念,以她以前教舅舅的经验来和我作对比,不偷不抢,正直做人,一边唠叨我一边关注我的青春期的行踪,叛逆的我始终认真听,但很多听着听着就忘了,外婆说完我一转身感觉什么都忘了,而最终没有忘本,虽然你跟我说的没有全部记得,但是最本质的内容不会忘记。那时候我还没满十八岁。
到我读完高中出省城读书的那时,每次离开,你都是站在门口,这边口里默念着那些我从小听到大的一路顺风,身体健康什么的,那边眼睛盯着我,看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
记得最后一次去看你,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妈妈说你在哗啦啦的哭。此刻,这些想起来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可是现在我却想和你好好对话,而你却随着那个木棺缓缓的驶进火炉,最后化为一丝清烟。很多话来不及说,很多事情来不及做。你对我的好,还有恩典,并不是文字可以取代得了的。
脑海里,凌乱的主观细胞和客观细胞斗争着,今天很不情愿的还是客观战胜了主观,外婆在癌细胞全身转移的侵蚀下,苦苦挣扎几个月最终还是归于尘土,67高龄一睡长眠之。天堂里没有病痛,愿我对你的思念如这密密麻麻的文字拆开来的每一撇一捺,愿在天国一方的你过得更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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