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最火的一个词应该就是“摆摊”了。2020年的5月、6月,地摊经济成了最热门的话题,继直播带货被正名之后,地摊经济也被正名,从边缘走向主流。地摊经济是“新零售”,地摊经济有鲶鱼效应,地摊经济是个放开和开放的符号和象征……地摊经济似乎携带了太多的功能。2020年,地摊的政治意义和社会地位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拔高和升华,它是保就业、保民生的重要途径。地摊是人类一切商业活动的浓缩,是人类最原始的买卖交易,是投资最小的生意,是最容易迈向富人圈的捷径。但地摊是个城市人歧视和藐视的行业。如今,地摊被歧视和藐视的情况,也会彻底得到转变。全民讨论、全民参与,地摊江湖从此再无身份的隔阂。有人总结过,一些商业大佬也有摆摊的经历,柳传志老先生在1984年摆摊卖过运动服、电子表;马云先生1991年摆摊卖过义乌小商品;刘强东先生和罗永浩先生都卖过光盘;甚至任正非先生也在1987年摆摊卖过减肥药品、火灾报警器和气浮仪等。

细想一下,其实线上的直播带货和线下地摊,都是广义的“摆摊”,吆喝着做生意,都是销售渠道。各种零售商品,有时只有被看到了,才会激起购买欲望,而低价,在特殊时期,是最主要的吸引力。当需求不振,只有大规模地宣传一个趋势、一个潮流、一个概念,形成全民共识,才会让更多人有欲望去参与、了解一下。在多数情况下,我们并非先理解后定义,而是先定义后理解。这一波波舆论热潮,正说明了一点——政府主导创造了一个经久不衰的正能量的热点。这波热潮继续发酵、发展下去,或许能转型成一种别的模式,让线下经济继续活跃起来的方式。西方有很多创意集市,也有很多专业市场,我们一直想学习而学不像的,这个期间,可以仔细沉淀自身经验了。线下经济由于高额的房租、被线上带走流量的困境的解决密码,或许也藏在地摊经济里,而这必然要求它常态化、升级业态,持续探索,经常试验,各地特色化、聚焦化。这是一个应急模式,还是一个可以发展的有潜力的新经济模式,或许值得人们用实验的心态继续观察下去。
地摊经济让人反思的东西很多,有的人也不免会担忧,比如地摊的活跃是不是会把商场的人气带走,让商业地产、店铺所有人的日子更难过,那么地摊经济会怎么发展呢?

第一,它是个比较长久的策略而不是短期的措施。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财经委副主任贺铿在6月3日(昨天)的演讲中说道:现在对地摊经济不能用“放宽管制”来描述,而是“恢复发展”,中国的改革开放就是从地摊经济起步的。各个城市的商业街,几乎已是千篇一律的业态形式,地摊经济则是个自下而上重新探索、重新创造的过程,是民间智慧的再一次汇集,或许真能把业态弄新弄活。每个城市其实都可以根据自身情况,形成定点、规范的集市贸易点,更加适合各种代际特别是新代际的需要。
第二,数字化不断印证、监测、助力地摊经济发展。支付宝方面的数据显示,截至5月底,全国已有1200万小店和路边摊收入实现了同比增长,截至5月31日,微信支付“小店”交易活跃度达到历史最大峰值,较1月疫情严重期间,全国小商家数增长2.36倍,交易笔数增长5.1倍,其中成都市及厦门市小商家交易笔数分别环比增长6倍和8.8倍。互联网的大平台,也在地摊经济这个主题上持续投入,持续深耕。互联网就是个强大资源整合器,可以瞬间将信息、实物、故事串联并联起来,让现实发展得更快,比如拼多多也马上跟五菱合作,并推出一系列地摊产品。
第三,地摊经济是中国灵活就业机制成熟的开端。地摊经济能够解决多少人的就业呢?东北财经大学中国战略与政策研究中心主任、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原副院长周天勇认为,发达国家的非正式就业(没有固定场所)人数大概占就业总人数的20%。我国有7.7亿劳动就业人口,15%的人从事非正式就业,大概是1亿人。参照发达国家的非就业人数比例,如果放开地摊经济,加上农贸市场、建材市场、小商品市场、早市等等,至少可促进5000万人就业。
第四,地摊经济促发夜间经济拓展边界。日前,《上海市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关于优化营商环境的指导意见》发布,支持特色小店开展外摆摊经营,实施轻微免罚制度。上海近期不仅重启了安义夜巷,6月6日要启动首届夜生活节了。伦敦的夜间经济已成为英国的第五大产业,占其GDP的6%左右,当地65%的人口会参与夜间活动,是伦敦的一张名片,伦敦夜经济从业者160万人,占伦敦劳动人口总量的1/3。地摊经济拓展了经济活动的时间,占领了黑夜。从上海开始,夜间经济也必然更加时尚。

绝境有时候是最大的生机所在。这次疫情大考,我们抵御住了疫情的冲击,但是这也充分的换来了我们经济短期停滞甚至衰退的代价。但是我们更应该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加速经济的转型和深层次的改革,把平时无法做到的事,在这次的疫情机遇期内完成,更主要的苦难终会过去,困难终会被克服,生活终会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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