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民计算了一下时间,两边时差是2小时,也就是说,飞机在悉尼时间9点多落地,到了11点多,鲁兵就应该和房东接上头。现在是北京时间11点多了,就是悉尼的下午1点多。
怎么会去了卡拉OK呢?鲁民不断的自言自语,这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种自言自语其实是神经末梢受损的开始。
一边的自言自语,脑袋却还飞快的转动,心中不断的追问,鲁兵目前到底在哪,安不安全。
他不断的拨打鲁兵的电话,振铃声一直在响,那边的振铃声,是那种古老的,象多个木珠连续碰撞的声音,均匀而悦耳,以前听到这种铃声,鲁民的身心都会松弛,但现在却觉得这种声音当当当的把心敲的沉实沉实。
一次没人听,二次,还是没人听,鲁民手都有点颤抖,突然想起,对,为什么不打房东电话呢?
这房东鲁民和她通过邮件,也见过她的照片,为了接机方便,出发前几天她发来了照片给鲁兵认识,照片中一个壮实的白人中年妇女,站在自己的房子的草坪上,笑容灿烂。她的名字叫斗令,对,就是零钱的那个单词。
这回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
“啊,斗令!”鲁民声调有点急,也顾不上寒暄,“我是鲁兵的爸爸,请问鲁兵在家吗?我一直打他电话没人听?”
“啊?中国打来的?你好啊!”顿了顿,“噢,兵正在睡觉,他早上就到了,我顺便带他,哦,还有一个小房友,在市中心逛了逛,刚回来,正在睡觉呢。”
鲁民长舒了口气,这么说,鲁兵是和房友一起,由房东带着熟悉环境。至于为什么从卡拉OK出来,这已经不重要了,或许是去厕所,也或许是好奇去看看。
鲁民又长吁一声,狠狠的骂自己,神经病,为什么这么焦虑,一点风吹草动,就坐立不安。
但是没办法,他不能控制,而且他知道,这种焦虑,从此停不下来。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神经质,以后会变成强迫症,一直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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