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古道,高山峻岭,大河交叉,林莽雪原,野花如歌,湖泊如梦。
这条千年古道完全是用人和马踩出来的,故被后人称为“茶马古道”。
以前,地处边疆的横断山脉山区交通条件仍旧十分落后,马帮运输仍是不可缺少的运输力量。70年代开始,国家不惜代价开辟进藏公路,进入新世纪后,乡村公路已经修筑得比较完善了,即使是只有几十户人的山村,国家也给他们修筑蜿蜒的公路方便群众的生活,于是,盛行了上千年的骡马运输跌入低谷,大家都买了货运的小汽车,马帮逐渐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
现在长途运输的马帮已经没有了,但各家各户仍然会养一些骡马,平时养在家里,有活干的时候,村里把骡马集合起来,形成马队。
当地山上有众多牧场,藏族人们把牧场又称为牛场,牛场是村里的共同资产,所以建牛场、上山采山货,挖虫草,或者日常输送生活用品,都要用骡马托运物资。
牛场,是一个高山草甸牧场,海拔大约4300米左右。上面雪山开始融水,植物丰茂,适合放羊牛马,冬天过去,雪山上已经没那么冷了,可以搬物资直接到山上的木屋住。
山上要修牛场,夏季是最佳的季节,山上的牛场在海拔四千多米山腰上,两边都是在悬崖上,没有电,不通路,要用骡马托运,施工难度特别大。
康藏高原,崇山密林,道路艰险,山顶都是终年积雪,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赶马人即使起早贪黑,每天最多也只能走几十里路。
山头响起一阵嘈杂的铃铛声,伴随着人的前后呼应的口号,牲口的嘶鸣,滚落的碎石,十几匹骡马后面跟着几个高大的康巴汉子,队伍中大部分是骡子排成一列,骡子背满各种物资,也有少量的马,而马背上东西比较少,可能马是用来备骑的。
沿途,由于深谷高岭,路况惊险,骡马难以通行,只有人的双脚可以攀援其间,弯弯山道上,赶马人们的山歌声、就像奏出的一曲曲优美动听的千古绝唱。
这些骡马,由于个头不大,耐力好,行走快,善登山涉水,能顺利把货物运到目的地。
骡马少则十来匹,多则三五十匹的马用长绳穿成一长串,每匹马的脖子下都挂着一个大铃铛。
山上有豺狼熊豹,赶马人必须要结伴而行,他们将马脖子下拴上铜铃,行走时响成一片,可以起到震慑野兽的作用。
很长一段路是人烟稀少、山色葱茏的大河谷。时而开阔豁然,时而逼仄陡峭。草丛与荆棘之间,有一条时断时续用石条垒砌的小路。
上世纪五十年代,马帮还是一支不可缺少的运输力量。人们称赶马人叫“马锅头”,实际上是长期赶马又有实践经验的人才配称“马锅头”。他们穿着都很朴素,内外都是棉布的对襟短衫,大筒裤。久经风雨,脸色黑里透红,衣服最易变色朽烂。有的人为抵御风雨和寒冷,外加一件山羊皮缝的“羊皮褂”或“短马褂”。
除了头马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以外,如果马匹多、队伍长,赶马人还要在中间敲着一面小铓锣,好像提醒后面的马儿跟着走,别掉队。其实前后都有人护卫着马帮的安全。
中途累了,要休息,赶马人先将马驮子卸下,把马围起来,给它们喂草料和水。接着烧火造饭,先烧出热水,各人都习惯了, 忙着用热水洗脸洗脚 ,洗却一天的灰尘和疲劳。一会儿饭熟了,蔬菜是路上买的很新鲜,炒炒煮煮很快也就熟了。菜热饭香,饱吃一顿。
几个人围在一起,边吃边讲,有说有笑,我看他们吃得真有味啊!饭后,他们就在火塘边唠嗑一阵子话;红通通的火苗 在跳动,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笑脸,这是最开心的时刻。
藏族马帮有个传统,他们洗过脸脚之后,就用饼饼茶煮茶水,把茶水滗进“酥油茶桶”内,加上酥油和盐等配料,轻轻搅成醇正喷香的酥油茶。然后将酥油茶分到每个人的碗里,各人抓几把青稞面放入酥油茶里,用左手轻轻地捏成糌粑开心地吃起来。
吃完醇香的糌粑,喝过浓郁的酥油茶,查看了马匹和驮子,他们又围着火塘,不约而同地唱起原生态无伴奏的欢乐的藏歌,又和着歌声手拉手儿踢踢踏踏地跳起藏族舞蹈-锅庄,借愉快的歌声和粗犷的舞蹈消除疲劳。
在山里生活,不仅要懂四时节令、天气变化,要能辨别方位道路,通晓各民族语言,而且要识骡马的性情,要会各种马帮所需的技能,支帐做饭,砍柴生火,识别野菜野果,上驮下驮,钉掌修掌,找草喂料,乃至医人医畜。
山里的天黑得早,不到6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早早把骡子带到一处平坦处,卸掉它们背上的背篓,一声令下,两只骡子同时卧倒在地,舒舒服服地打起滚来。你要是不让它好好打个滚儿,它晚上就不会好好吃草,第二天干活都无精打采的,这个滚儿就像我们做按摩一样,骡子也需要做保健按摩。
山里冷,赶马人在窝棚外点起了一堆柴,一边烤火一边喂骡子:“这要喂一夜呢,一晚上最少得起来三到四次,不敢睡得太死,一是怕山里有野兽伤害骡子,二是怕骡子吃完草料,你不及时给它加上,它就该乱踢蹬了。”
尽管大部分是骡子,但是主人们还是习惯叫它们“马”。“别靠近那匹马,它一见陌生人就紧张,小心它踢你。”在马帮上山运货时,有一匹头马带领着马队上山。这匹马的脾气最好,也最听话,不会乱跑。上山时,这匹头马决定着马队的行进速度和行进路线。.
常年和骡马在深山里攀登,时间长了人和骡马之间也有感情。 这么多匹马,哪匹马脾气不好,哪匹马爱吃什么,哪匹马干活时喜 欢偷奸耍滑,马帮人都像了解自己的孩子一样了然于胸。
赶马人每天都要向山上运几趟物资,每次每匹马的负重都在两百斤左右,所以人们对这些马儿特别的优待。
骡子虽然吃得少,脾气好,但就是偷懒,再就是骡子腿上没马有劲,不管再陡的坡,跑得再快,你让停,马都能停住,但骡子不行,所以驮货的时候要慎之又慎,弄不好就滚坡了,这么陡的悬崖峭壁,再加上几百斤重的货物,要是滚坡了,必死无疑。
夜深了,繁星闪烁,月光倾泻,火塘里火光在闪动。他们欢悦兴尽,睡觉时用驮子作“帐逢”,人就睡在下面。
翌日,昨夜星辰伴着晨曦消逝,马帮早已不知去向。留下的是撒落的草料、马粪、还有余温的炭灰和几个烧黑的石头。
他们过险山,涉湍江,将汉、藏地区息息相连。虽然如今几乎所有的茶马古道沿线,都被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取代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有越来越淡薄的遗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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