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个帆布帐篷,就是马戏团用的那种,里面传来杀杀打打的碰撞声。
我拿出一把匕首,在帐篷上用力一划,刺啦一声开了一个小口子,还不行,再用力在小口子上往大里划,终于能进去人了。
这里正是后台,演员上妆卸妆的场所,此时却没有一人,我迅速朝前台窜去。
出入口挤着一些人,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台上的俩人打斗,台下的观众也是叫骂声一片。
打斗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黄裤子,白衬衫,拿着一把日本武士刀,女的玫红碎花上衣,淡蓝色裤子,手里的拿着一把剑,两人正打地热火朝天。
我一下明白了,这台上的男的是个日本鬼子呀,狗日的准是跑这儿来捣乱的。
我下意识对台上那女的很熟的样子,也不由地提着心小心看着,准备一有不对就出手相救。
红衣女子也是端的厉害,身斜地里一闪,剑花一挽,一个倒旋回剌,一下剌伤了鬼子的手腕,武士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鬼子后退几步,左手抓着受伤的右手,嚎叫一声,左手一下掏出一把手枪来。
我心一惊:不好,这鬼子恼羞成怒。
台下也是骂鬼子声嘈杂一片。
鬼子左手持手枪,就朝红衣女子点射,那女子一闪身,没打准。
可能是鬼子左手使枪不顺手吧,我的匕首也随即飞出,一下子又剌中鬼子的左手,枪掉了,那女孩顺势冲上,一脚踹翻鬼子,随手把那把枪给抢了过来。鬼子还没起身,一颗子弹就呼啸而来,一下子穿破他的头颅,他一顿萎爬在地上。
台下人群欢呼!台侧观战的马戏团人员也围了过来,一个个向红衣女子致谢。一个老头像是领头人的样子,担心地说,你们快走吧,这鬼子死了,我们在这儿也不敢逗留,要马上收拾东西走了。然后又转头向欢呼的观众,招乎大家快点离开回家,当心鬼子赶过来。
那女孩拉着我下了台子,穿过欢呼的人群,两人飞奔出镇子,迅速离开。
穿林越涧,走了好一阵,她停下了,说:“等一下,我还有东西拿。”
然后跑到旁边一棵大树下,分开草丛,提出一个铁皮桶,又返回来。
我问她:“是啥呀?”
“粉笔,”她说:“我到鬼子的学校偷的,根据地的老师教娃娃们没啥用,我想鬼子的学校肯定有,我去看了看,发现一大桶,就都提来了。”
我有点生气:“你胆子也太大了,没有粉笔就不能教学了?做些黄泥棒一样用。”
又问她:“怎么到马戏团的?怎么又跟鬼子干起来了?”
她说:“我回来的路上,听几个老乡说镇上有马戏,就想去看看,结果……”
原来她看马戏时,有个看马戏鬼子看上马戏团的小姑娘,就上台更强行带走,她一怒就出手了,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她说:“你也不用担心,鬼子的学校除了校门有俩鬼子站岗,里面啥危险也没有。哎!对了,你怎么来了,武工队的其他人呢?”
这一下把我问住了,我是武工队滴?还有其他人跟我在一起?都二〇一九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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