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闪躲的眼神,微红的脸颊,局促的样子,一根根因为太过紧张而竖立的银色头发。我当时的感觉犹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原来雅克•莫莱是个见到美女就头晕目眩的家伙阿,不早说。
我忍住笑,向艾玛招手说:“艾玛,过来认识一下雅克队长。”艾玛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微笑着从柜台内走出来,到了我们面前,对着雅克•莫莱点头说:“您好,雅克队长。”
“不知道是谁给神圣教会联盟打了电报,告诉圣殿堂西奈特小镇有可能出现了附魔。所以圣殿堂让雅克•莫莱队长过来驰援瓦加索教堂,帮助我们一起驱魔。估计未来的一段日子,他都要住在旅店里。”
“尊敬的艾玛女士,非常荣幸能遇见您,您真是太美了,我觉得您的存在,令这个世界美丽了许多。”雅克•莫莱弯下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艾玛瞪大着眼睛望着雅克•莫莱,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雅克•莫莱毫不在意,再次弯下腰,把右手伸出,侧着脸问:“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艾玛轻微皱了一下眉头,对着我扬起脸,挑衅似地轻哼一声,施施然将左手放到他的右手上,雅克•莫莱低下头,庄重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标准的贵族吻手礼。
那一刻,艾玛给我的感觉极不一样,我觉得她不应当只是个普通的旅店老板娘,她的姿态,她的神情,她所散发出的高贵气质,让我觉得她原本应该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小姐。
雅克•莫莱抬起头时,阿蒙•卡斯特,康斯坦丁和小莱卡狗阿卡都站在他身旁盯着他。
阿卡低着头,露出嘴里的獠牙,小声咆哮着,前腿伏低,似乎准备随时扑过去咬人。
高大的阿蒙•卡斯特用手指挠着脸颊,眼神凝重而迷惑,无法理解雅克•莫莱和艾玛刚才的那一幕到底是在干什么。隔了一会儿,他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左手,随即露出恶心的表情。
康斯坦丁用右手抓着自己鸡冠般的头发,抬头看看雅克•魔力,举着个左手翻来覆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雅克•莫莱轻轻咳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尴尬,转头问道:“杰克神父,不知道这几位朋友是谁?”
“忘了跟您介绍。”我把阿蒙推到雅克•莫莱面前,说:“这是瓦加索教堂的守门人,阿蒙•卡斯特。”雅克•莫莱重新露出桀骜不驯的神情,点了点头。
我把康斯坦丁抱到怀里,笑着说:“这是我的儿子,康斯坦丁。”
雅克•莫莱望着康斯坦丁,眼中露出温柔的眼神,咧嘴笑道:“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小孩都这么大了。”
这时,康斯坦丁和阿蒙•卡斯特对视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对着雅克•莫莱抬起左手,摆出和艾玛一样的姿态。
阿蒙•卡斯特脸上还露出害羞的腮红,一副扭捏的样子,近两米的巨人露出贵妇的神情,确实令人感觉酸爽。
阿卡也过来凑热闹,只见它后腿直立,微微闭着眼睛,左前腿也伸了出来。
艾玛见到这一幕,终于没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听到艾玛的笑声,雅克•莫莱原本布满乌云的脸上重见光彩,也呵呵呵陪着笑。
我赶忙把康斯坦丁和阿蒙的左手打落,轻轻踢了阿卡一脚,假装生气地骂道:“吻手礼是男士对女士的一种礼节,用来表达心中的仰慕之情,你们三个不懂别在这瞎捣乱。”
看到我有些生气,三个捣蛋鬼作鸟兽散。
雅克•莫莱舒了口气。艾玛带着他上了楼梯,向他介绍二楼的客房。
最终,雅克•莫莱选择了上楼梯后左手第二间客房,也是我第一次入住艾玛旅店下榻的客房,里面有一张煞有介事的胡桃木书桌,窗户正对着远处的瓦加索教堂。如果夜幕没有降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白色的瓦加索教堂在林荫中若隐若现。
艾玛和我一起下楼,到了一楼客厅,她看了我一眼说:“这个雅克队长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说话很绅士,举止很得体,看来神圣教会联盟里也不都是像你一样令人讨厌的神父。”
我听后有些不忿,刚想发表不同意见,突然发现康斯坦丁又在和他的两个玩伴玩吻手礼游戏。
他优雅地坐在布艺沙发上,昂着头,右手轻微撑着脸颊,食指和中指放在太阳穴的位置,左手伸到阿蒙•卡斯特面前,左脚放到阿卡嘴边。
阿蒙和阿卡,这两个西奈特小镇智商可能排在倒数第一或第二的人类和犬类,正笨拙地学着雅克•莫莱优雅的样子,轻吻着康斯坦丁的左手和左脚。
三个捣蛋鬼的样子确实很欠揍。
我刚想过去骂人,突然,康斯坦丁头顶上空射来一速强光,一个身穿白色西服,后背张着两只巨大黑色翅膀的年轻人在强光中出现。
他跟康斯坦丁一样,坐在一张白色沙发上,在强光的照射下,我无法看清他的样子,只是隐隐觉得他很熟悉。
他的脚边匍匐着一头硕大无比的黑色地狱犬,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面色狰狞的巨人,手持一根金色三叉戟,三叉戟上似乎有亡灵在哀嚎。
那一刻,我震惊得无法动弹,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从胸口奔出来一般。
“我接受你的灵魂,到我的身边来。”那个有着巨大黑色翅膀的年轻人缓缓站了起来,向我伸出右手,巨大的威严向我袭来,我的膝盖不再牢靠,整个人想匍匐在他脚下,向他献上自己的灵魂。
那道强光太刺眼了,照得我眼睛难受,我勉强举起右手挡住了眼睛,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眯着眼睛透过指缝向他望去,想看清楚他的脸。
从指缝间,我看到面目狰狞的巨人和巨大的地狱犬从强光中向我缓缓走来,似乎要惩罚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
我想转身逃跑,只是整个人虚弱得连脚都迈不动。
“爸爸,你在干吗?”康斯坦丁亲切的叫声在我耳边响起,犹如天籁,那道强光和强光里的所有事物全部消失。
我松了口气,望着身旁宛如天使的康斯坦丁,心有余悸地摸着他的头说:“没事,爸爸只是喝多眼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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