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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五一节,本来打算就在长沙呆着,休息几天。前天突然接到老爷子电话,说我们家老太太今年固执的要种田,已经64岁的人,有十五年没有种过田地,现在又重新要辛苦种田,担心她身体受不了,希望我这个儿子,唯一的儿子好好劝劝老太太。我在电话里,先问问老太太为什么突然重新种稻田。老太太回答,这是我们自家的地,已经承包给别人十几年,今年人家不承包了,如果不种地就会荒弃掉,太可惜哒。其次是自己身体还可以,还能做得来,力所能及的背的住,等到做不动,你再生孩子需要我帮忙,到时候自然不种田,我已经认定了,你们也别劝我。听完老太太的重新种田的理由,也感受到她的决心已经不能劝说更改的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能用实际行动支持她。刚好是“五一”劳动节,既然是劳动节,那就必须劳动劳动。于是,今天早上驱车回到离长沙236公里之外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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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自从95年上高中后就很少赶干农活,入伍当兵后更是少,加上自己家已经十五年没有种地,更是没有接触过农活。二十多年后,没有接触过锄头,没有挖地,确实有点不适应。赤脚踩在水田里,手握几公斤重的锄头,一锄头一锄头的挖田。大家也许都以为我是来搞笑的、走秀的,压根儿不相信我还会挖田。我在长沙,每天的运动量是12000步,大概步行9公里的运动量,相信自己挖个田地是没问题的。下午一共劳作了两个小时,和老太太一起挖了几分地。看到已经挖好的田地,觉得还是有一点收获,当然两手掌也收获了9个血泡。这两个小时的劳作,听着锄头接触稻田里水和泥土的声音,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自己觉得有必要写出来。当然,我一直声明自己的写作只是个人不成熟的“瞎策”而已,欢迎大家围观吐槽。
情怀
老太太是出生于50年代的地地道道的农民,可以算得上中国目前剩下不多的农民之一。上次我在《知识改变命运》说了,我(70后)的同学里现在只剩下一位同学在农村坚守种田。老太太她不舍得这样的良田就这样被荒弃掉,这是真正农民的情怀,这是农民对土地深深的感情,是打心眼里不舍得,不愿意被好端端的良田被荒废了。我小时候,刚刚开始实行“单干”的年代,村里大大小小的田地都被大家种上水稻,哪怕只有“屁眼”大的田地。我们家分到的田地还有在离家十几公里的地方,全是依靠人力背扛肩挑。那时候的各家各户对任何一分田地都充满了爱,真正的成为拥有了田地中国农民。因为有了这几亩田地,我的父母才得已将我们姊妹三个养活养大。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随着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运行,我的老家农村已经只剩下老人和小孩子,种田地的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位老人(40、50、60后),他们留守在农村,尽力的照顾、能力所能及的田地。离家近的田地,还在努力耕种。离家远的田地已经好多年前就没去耕种,因为已经太老了。而这次家里离家这么近的良田也将被荒废掉,老太太是真心不愿意,不舍得。这就是他们那代人对土地的深深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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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
许多人看到我和老太太去用手,拿着锄头去一锄头一锄头挖田,肯定不理解,现在已经都有机器,为啥还要亲力去劳作呢?我们这边的田地比较软,机器重,下去之后就会陷进去,再加上就我们一块地,人家机器也不愿意来。我问了价格,用机器挖田、包括平整一亩150元钱。我一下午挖了两个小时,估摸算下来大概值10元钱。10块钱!!!是的,你没听错,就是10块钱!两个小时辛苦劳作,两手9个血泡,只是值10块钱。一个小时5块钱!5块钱现在能做什么?想想能做什么?好好想想!我记得早上出门上高速前在楼下小区吃了一碗牛肉面是10块钱,我还没加鸡蛋。火耕刀种几千年模式,每个小时的产出和价值放在21世纪折合下来只值5块钱。这次64岁老太太因为对田地的情怀舍不得而坚持耕种稻田,已经花了90块钱购买水稻种子,后面还要化肥、农药、机器收割等费用。一亩田地现在的水稻产量就算一千公斤,最后晾晒风干后,碾出大米,具体能折算多少,说实在话目前不得而知。所有产出价值如果用金钱来换算,减去直接投入的金钱,基本上可以算出不挣钱的,也就是说付出的劳动几乎没有一分钱价值,我所做的两个小时五块钱,已经算是高估哒。所以,我是不会种田的,那些80、90后的年轻人是不会种田的,我的孩子也不会种田的。因为,价值的大小决定诱惑力。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剩下多少像我们家老太太这样的老人、青年对土地有那份无法割舍的情怀呢?
感悟
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田是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一亩田地在那,长满了近40公分的野草,想得到可以插秧田地,必须一锄头一锄头去挖,挖完后,放上水让泥土泡软,把土块平整好,将野草踩到泥土下面。用辛勤劳动,和上汗水,加上时间,一样都不能少,一个过程也不能省。做事业、搞学习、经营家庭等所有的万事万物,何尝又不是如此?简单朴素的道理,老祖宗一直就用这种简单不能再简单劳作,重复再重复告诉我们,教育我们。刚刚挖田,我有的是劲,毕竟算是壮年嘛,但是“娇贵”的手掌却不能承受这劳动之苦。只挖了十来分钟就开始起血泡,再挖就破皮,流水了。再后来,两手掌到处开始起血泡,每挖一下就痛,钻心的痛。这个时候应该怎么面对?坚持再坚持,咬牙坚持。隔一会儿就把手放在水里浸泡一下,稍微缓解一点后,继续挖,一锄头一锄头的去挖。我不能放弃,一是我家老太太在旁边一刻都不有停下来,从来没有休息,而且已经挖了好几天,我怎么好意思一有血泡、一痛就停下来,就放弃掉?二是,劳动节我是来用实际行动支持老太太,驾车几百公里,油费花了好几百,干了一会儿,田不挖完怎么可以放弃?后面,一直咬牙坚持,再痛也得坚持。拿着锄头的位置最后几乎握到了锄头头部,大家以为我是作秀,这只是手掌血泡真的太痛,不能再去拉扯,只能合力握紧,弯下腰,尽力的去坚持。
劳动节劳动确实很光荣,也很有收获。自己两个小时过程中,想了许多。还想了成长、成长率、出路、未来、父母、自己的人生。慢慢来吧,时间不早,明天继续将剩下的田地挖完。
龙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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