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公交司机之对比

                          一

      秋风裹挟着片片黄叶，黄叶打着卷儿，飞舞，再落下。我照例像往常一样，伫立在站台等待回城的公交车。手机APP上显示公交到达我所在的站台只有几站路的距离。刷卡，上车。我环顾了一下，车上没有空位却也不拥挤。我只是随便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站着，也不奢望会有空位了。

      公交车匀速地行进在通往城市的省级公路上，车内的人们有的玩着手机，有着正酝酿着自己的美梦。车窗外那熟悉的香樟依然如故，用它那亘古不变的绿装点着道路两侧，为骑车抑或是步行的人们洒下片片绿阴。

      车速渐渐地减了下来，想必又是到了某一站。只是车子没有停稳便又继续向前开去。难道这一站没有乘客上车？我向车窗外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准备提起旁边的行李，并向车子招着手，公交车司机在经历了二次减速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开走了。留下站台上那位中年男子孤寂的身影。车内如故，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盹的打盹。

中外公交司机之对比

                          二

      从乡下老家到工作所在地，我每次都需要先乘坐长途公交，再捣两次城市公交才能到达。在站台候车时候，恰好也有一对母子也在等车，她们先于我上车，“师傅，请问环球港在哪一站下车？”“就在前面。”“要坐几站路可以到啊？”没有回应。那对母子悻悻地向车厢内走去。“环球港就在前面看着你的，还要问几站?”待母子走后，司机又不耐烦地补上了这么一句。彼时，我瞥见了司机手臂上的红袖章，印有“文明城市”几个字。那红袖章红得那么耀眼，却又那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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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凌晨一点多，我同事好不容易从爱沙尼亚的首都塔林乘坐游轮赶回了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当时，连最后一般电车也停止了运营。我们徒步从港口码头走向市区的火车站，顺便用手机查着火车运营时间。因为我们所住的地方离市区较远，我们一般都是乘坐火车往返。只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凌晨一两点回我们居住地的火车停运，最早一般得凌晨五点了。同事建议道：“要不查查公交车？”于是我们又马不停蹄地搜索着，希望幸运可以眷顾我们，否则我们只能乘坐出租车，支付高昂的出租车费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我们查到两点钟就有一班时，我们终于舒了一口气。纵然是夏季，北欧的夜晚仍然带有丝丝凉意。凌晨的赫尔辛基，一些酒吧仍然灯火通明，我们甚至看到港口边的小艇上都在举行着酒会。只是我们无意欣赏风景，需要奔向公交车站，赶上我们那趟公交车。

      公交车内是一位女司机，从她脸上，我们看不到国内公交夜线司机惯有的倦容。当我们用英语向她询问乘车情况时，她面带微笑，同样以流利的英语耐心地告诉我们要坐多少站，大概要坐多长时间。我们也放心地入座了。

      一路上，司机都驾驶得十分平稳。上下车的人也都显得井然有序。我们凝神静听着站名。当我们即将抵达我们要到的站台时，女司机又再一次友情提醒我们，我们向其道谢后走在回去的路上，纵然是深夜，我们却也感到在异国他乡的这一份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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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当我第二次从飞机上俯瞰威尼斯的时候，我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相较于第一次的路过，这一次我要真正踏上这样一座水城。

      接待我的朋友由于工作原因，未能来机场接我，不过之前他已经很细致地告诉了我可供选择的线路。出于成本方面考虑，我选择了坐公交车。由于机场维修，我出了机场没有找到我要乘坐的那趟巴士，于是只能跟着手机导航向下一站走去。数分钟后，公交车来了，就在那时我才想起，我没有提前准备欧元硬币，慌张地掏出一张五十面额的欧元，用英语询问司机是否可以找零。司机收了我的钱，先给了我车票，并提示我要打卡。而后他又不紧不慢地给我找零。彼时我想，当时我压根不需要那么慌。

      公交车到站停车，先下后上。只是相较于国内，乘客表现得从容有序，公交车司机多了一份耐心与亲切。而这是我在国内很少体验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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